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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不是他們，那麼又該是誰?
難道別人的生命就不算命了。
每個人的生命都是平等了，不管有著什麼樣的身份，是站在最高處的人，還是在死亡邊緣掙扎的人，大家生命全都平等。
所以在這裡，他們的死亡，也算是一種平等。
弋陽抬起頭，鮮血瀰漫的嘴角卻都是微笑。
也是這個時候楊桉忽然一個轉頭，看到了弋陽臉的笑。
那抹笑容相當熟悉，像是瞬間時間迴轉，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天。
&ldo;弋陽，我愛你。&rdo;
隔著幾十米距離，隔著鮮血，楊桉向弋陽表白。
弋陽望著戀人溫柔又深情的眉眼。
&ldo;楊桉，我也愛你。&rdo;
&ldo;我們一起。&rdo;
楊桉隨後也笑了起來。
不再恐懼，死亡就在眼前，不用抬手，死亡都無形的黏著在皮膚上。
但是楊桉卻忽然間不再感覺到害怕了。
因為他知道，又一個人會隨時陪著自己。
哪怕是走到地獄下面，那個人也會陪著自己。
楊桉裂開嘴唇，笑得瘋狂又癲狂。
戰場中的徐顏從空中墜落下來，黑天鵝同樣也墜落，兩者落在一塊，黑天鵝身體劇烈掙扎，卻馬上口吐鮮血，漸漸閉上了眼睛。
徐顏兩手撐在地上，手指抓進地面，她爬向了自己的精神體，這個她最為信任的夥伴，或者說她的另一半。
徐顏伸手抓住了黑天鵝的脖子，將天鵝的頭給攬進了懷裡。
&ldo;辛苦了，抱歉。&rdo;
&ldo;睡個好覺吧。&rdo;
徐顏低頭，竟是直接吻在了她的精神體頭上。黑天鵝這個時候身體又震動了一瞬，可馬上又徹底倒下了。
第23章 同生共死
尖銳觸手攻擊過來, 兩名哨兵忽然衝過來，用他們的身體給徐顏做了屏障。
另外一個哨兵急速衝來，那分明就是一區的指揮官, 指揮官抱起力量耗盡的徐顏，抱著就往外面沖。
他的身後，觸手像是無數的利箭一樣，從天空中激射下來。
指揮官的後背被貫穿了, 他手臂劇烈震動。
眼瞳猩紅一片, 卻又馬上將懷裡的徐顏給再次抱緊了。
&ldo;保護她。&rdo;
指揮官對著前來接應的另外一個哨兵大吼。
哨兵精神體先衝過來，馱起徐顏就瘋跑，接應的哨兵閃身到指揮官身後, 揚手就劈斷觸手，觸手一個調轉, 將後方的哨兵頭顱給來了個對穿，刀刃從哨兵的左邊眼睛徑直刺出來，眼球也給刺破了。
哨兵還沒有死，他呵呵呵狂笑起來，一個轉身, 竟是抓著那條觸手, 不讓對方從他的身體裡面離開。
哨兵在那個瞬間爆發出來的巨大力量，竟是真的將觸手給困住了。
雖然時間並不長, 後續觸手高速攪動起來，攪碎了哨兵的腦袋。
白的紅的, 無數粘稠從破裂的大洞裡面涌了出來。
哨兵砸倒在血泊中, 到死他卻是笑著的。
&ldo;你休息吧。&rdo;
面對被精神體給馱出來的徐顏, 楊桉走了上去, 既是對徐顏說的, 也是對哨兵的精神體說的。
吼。
精神體發出悽厲的咆哮聲，隨著哨兵身體的崩潰死亡，精神體也在頃刻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徹底不會再存在。
楊桉低頭看著徐顏，徐顏右臂完全瀰漫了鮮血，她的右手算是就這樣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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