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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拖干净。
突然回头，把童丽和李丹都吓了一大跳。
“姝姐呢？”
“姝...姝...姝姐在阳台那。”
童丽看见这样的白悦柠，脚都有些打颤，说话也不自觉的结巴了起来。
“行。”
说罢白悦柠就打开宿舍内侧的阳台那边门，走了出去。
童丽拍了拍胸口，十分惊恐的说，“你有没有感觉悦柠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样。”
李丹急忙点点头表示赞同。
京大的宿舍都是十分豪华的，每一间宿舍都有独立的小型阳台，供学生们放松压力，夜晚偶尔有兴致可以观赏天空。
白悦柠抬眼望去，楼姝一个人懒着身子坐在那里，她与黑夜融为了一体，很难看清她的脸色。
只觉得一股死寂围绕在她周围，白悦柠抿了抿唇，心口涌起一股害怕。
像从前一样，害怕楼姝死在精神病院里，再也出不来了。
现在害怕她从这直接跳下去，一了百了。
白悦柠走到她身边，在她身旁坐了下来，声音有些冷清，不似从前的温柔语调和娇嫩，“姝姐。”
楼姝有一丝诧异，“你怎么出来了？”
这句话在旁人看来是怎么出来阳台了，但实际却是对白悦柠的第二人格沈悦说的。
沈悦很懒的，一般只会在打斗的时候出现，闲暇时间都是睡她的懒觉。
知道白悦柠有人格分裂症的人很少，就只有她和白父白母知道。
白悦柠的人格分裂症是当年在血月会长期训练时分化出来的，所幸两个人格似乎达成了共识，能自由切换。
沈悦身手枪法了得，白悦柠医术无双。
“看到报道了，陆温洐是不是找过你。”
她的语气是相当的肯定，也自带着戾气和杀心。
楼姝淡笑，有些艰难的抬起手，像抚摸小猫一样，揉了揉她的头“我没事，别担心。”
楼姝顿了好久好久，沈悦就这样安安静静的陪在她身边，“阿悦，我有些....撑不下去了。”
说出这句话，她好像用了好大好大的力气才完完整整的说完。
沈悦知道，让她撑不下去的不是陆温洐把她当奴隶一般使唤，是那些人命的枷锁一步一步的将她从高塔上拖下来。
她已经粉身碎骨了，但还是为了他们，一点一点的拼碎起来。
可是那又怎么会是她的错呢，她那会才十岁啊，明明是涂闻杀的啊。
当年血月会的首领涂闻想要培养楼姝，给她铺的第一步局就是手上沾血。
当时他们基本上已经被折磨的奄奄一息了，沈悦敢断言，就算没有楼姝的那一刀，身上的伤加上体内的毒，阳律的四个人也活不过当天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