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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能看得到自己!
&ldo;原來這就是精神連結啊，&rdo;手術台上血肉模糊的人動了起來，&ldo;嘶‐‐還真痛，怪不得會回憶起這個時候的事情。&rdo;
那&ldo;半個人&rdo;，搖搖晃晃地甩開所有維生裝置，從手術台掙紮起身。
他看得到自己，甚至能與自己在意識中對話?!
舟鯉震得後退兩步。
血肉模糊的響尾蛇朝著舟鯉邁開步伐，他的語氣中仍然帶著那份調笑：&ldo;姜星辰能忍著痛活到現在，他好厲害啊，我很佩服。&rdo;
&ldo;你‐‐&rdo;
舟鯉緊盯著一步一步挪過來的&ldo;人&rdo;。
&ldo;這是你接受義體移植時的記憶?&rdo;她問。
回應舟鯉的是面前一團爛肉意外地發笑。
&ldo;我早就想問你了，小公主。&rdo;
響尾蛇把殘破的右手抬起來，撫向舟鯉的臉頰：&ldo;溫室里嬌養的花朵，但你好像什麼都不怕啊?&rdo;
舟鯉：&ldo;……&rdo;
響尾蛇：&ldo;不怕被綁架，不怕姜星辰殺人，不怕我把你們二人拉開從而殺死你們，連我現在這幅模樣你都不怕‐‐那你怕什麼?&rdo;
&ldo;你別繞彎子了。&rdo;
舟鯉平靜出言：&ldo;把我拉到這裡，你想說什麼?&rdo;
響尾蛇聞言激動地揚起手臂。
他一抬手，勉強粘連在身上的血肉更是簌簌下落，發生彎折的森森白骨清晰可見。
&ldo;告訴你個秘密。&rdo;
血肉模糊的響尾蛇湊近舟鯉，壓低聲音，幾乎是咬著她的耳畔輕聲開口。
&ldo;舟龍沒在找你，&rdo;他說，&ldo;女妖之吻的秘密揭開的那一刻，你的親生姐姐就宣布你為智靈帝國的叛徒。她在皇位與你之間選擇了皇位，親愛的公主。&rdo;
&ldo;不可能!&rdo;
舟鯉不假思索地反駁：&ldo;你故意這麼說，是為了激怒我，讓我進一步精神力爆發!&rdo;
響尾蛇驀然爆笑出聲。
他的笑聲在室內迴蕩，面前可怖的形象更顯猙獰。
&ldo;很聰明啊，小公主!&rdo;響尾蛇大笑道：&ldo;那咱們就看看吧!&rdo;
&ldo;你閉嘴!&rdo;
舟鯉情不自禁抬高聲音。
她柔軟的聲線在封閉的手術室內迴蕩，上升的尾音盤旋落地，舟鯉眼前的場景飛快地崩塌粉碎，化成一寸寸碎片。
視野重歸黑暗。
手術室內的警報聲，響尾蛇的笑聲統統消失不見了。
完整的漆黑內，只有舟鯉激烈的呼吸起伏在她的耳畔迴響。
他是故意的。
在精神世界中說這種話，是為了激怒她，左右她。
姐姐不可能這麼做的。舟龍比舟鯉大十六歲，先王因她出生而死。舟鯉的生日便是舟龍成為女王的那一天。
倘若帝國女王是如此狠心的人，她大可以秘密處死舟鯉以絕後患。
但‐‐
如果姐姐選了她的國家而不是妹妹，有錯嗎?
在舟鯉內心，一個小小的聲音不住細語。
她是公主，她也該為同胞考慮：在政權動盪的情況下，犧牲一名公主是合理的。
皇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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