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響尾蛇歪了歪頭：&ldo;既然你非得要個答案，好。我可以告訴你一件事。&rdo;
舟鯉：&ldo;什麼?&rdo;
響尾蛇：&ldo;冒犯了。&rdo;
而後中年傭兵禮貌地前傾身體。
和之前在姜星辰前耀武揚威不同，這次響尾蛇的靠近顯得分外彬彬有禮。他就像是在舞會上向公主行貼面禮的貴客，略微拉近，而後稍稍轉頭。
男人的面甲一角蹭過舟鯉耳畔：&ldo;戴科學知道我是誰，他只是不肯告訴你們。&rdo;
舟鯉闔了闔眼。
&ldo;你又在挑撥離間。&rdo;她說。
&ldo;哦?那我可對你說了謊話?&rdo;
沒有。
在記憶中，響尾蛇說姐姐沒在找她。
戴老大確認這是真的，但冷靜下來的舟鯉相信姐姐有自己的考量。
而現在響尾蛇說戴老大知道他是誰……
回想起彼時戴老大的猶豫，舟鯉猜想，八成也是真的。
她的沉默換來了響尾蛇近乎傷心的回應。
&ldo;即使我對你直言不諱，&rdo;他溫和聲線中增添委屈，&ldo;你也不肯相信我。哪兒有這麼多密謀和詭計啊，小公主，我只是個打雜的。&rdo;
&ldo;相信你?&rdo;
舟鯉難得冷下聲線：&ldo;相信一名不以真實容貌面對我的人嗎?&rdo;
響尾蛇：&ldo;我還以為這會有神秘感呢。&rdo;
他摸了摸下巴，故作意外。
&ldo;既然如此，&rdo;響尾蛇饒有興趣道，&ldo;你來摘下面甲就是了。&rdo;
&ldo;什‐‐&rdo;
不論如何舟鯉也不會想到，響尾蛇竟然會這麼說!
甚至他不止是說說而已。
氣質文雅的中年男人牽起舟鯉的手，猶如年長者教導少女跳舞般，輕柔地以掌心包裹手背，指引她的指尖落在自己面甲臉側。
伴隨&ldo;咔嚓&rdo;一聲響，響尾蛇的面甲自動解鎖，只需舟鯉稍稍一用力，就能輕易摘下。
&ldo;像不像人類創造的故事情節?&rdo;
響尾蛇溫聲道：&ldo;年輕的姑娘對邪惡的蒙面惡人產生好奇，從而摘下他的面具。她只是想知道這面具之後藏著的是一隻怪物，還是‐‐&rdo;
後面的話，再姜星辰的熱能槍對準響尾蛇的後腦勺時戛然而止。
舟鯉抬眼，觸及到姜星辰的金眸。
在絢爛霓虹下那雙眼眸流光溢彩，每一分色彩都寫著無窮盡的殺意。他往前推了推槍()口，幾乎要按進響尾蛇整齊的頭髮里。
&ldo;放開她。&rdo;姜星辰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
&ldo;嘖。&rdo;
響尾蛇掃興出言：&ldo;沒情調。小公主，你怎麼對會這種野生野長的傻小子感興趣?&rdo;
姜星辰：&ldo;放開她!&rdo;
不等響尾蛇行動，舟鯉就將自己的手抽了回來。
但她沒離開。
柔軟的指尖微微上挪，挪到理應是響尾蛇眉心的位置。
&ldo;謝謝你的坦誠，&rdo;舟鯉柔柔笑起來，&ldo;那我也告訴你一個線索。&rdo;
&ldo;嗯?&rdo;
下一刻，在那迷幻的燈光之下，一抹漆黑的水母陰影朝著響尾蛇鋪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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