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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娘不會再來煩擾丞相,只請丞相務必珍重,按時用膳,莫傷了身子。&rdo;
說罷她像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回首就要離開,似乎若是再多看顧珩一眼,便會又生出種種情愫。
&ldo;等等。&rdo;
秦觀月斂了帕子,佯作拭淚模樣,將唇角的笑意隱了去。
她柔柔回身,露出那雙泫然的眸子,含怯纏怨地緩緩抬起了長睫,連抬眼的模樣,也是她在毓秀宮中對著墨隱練了多回的。
&ldo;丞相還有事嗎?&rdo;
顧珩話在嘴邊,似是難以啟齒,默了半晌,才極輕地道了一聲:&ldo;我並未覺得為難。&rdo;
&ldo;丞相說的是真心話嗎?&rdo;秦觀月的眸中又重新亮起了光。
顧珩撇過眼,低低地嗯了一聲。
只這一句,秦觀月便似喜極而泣般投入顧珩懷中,牢牢地抱住了他。
久違的香軟入懷,顧珩的身子一僵,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想要回抱她,但又怕那沾染了蒲萄汁水的手弄髒了她乾淨的衣裙。
他便將右手垂在身側。
秦觀月朦朧的淚眼中,藏著笑意。
今日她對顧珩的話也並非全是設計,她也想知道顧珩如今對自己究竟有幾分情意。
若顧珩在榻上那般的沉淪控制都是假的,抽離之後便沒有半點真心,那今日正好當作訣別,她將及時離開,與他斷絕一切往來。
她對顧珩的感情本就脆弱,就算是今日顧珩狠心與她割裂,恐怕她也不會為顧珩流一滴眼淚,至多惋惜這些日子的心血白費,再趕緊尋覓下一個獵物。
但好在,顧珩想要留下她,不論是因為什麼。
&ldo;這些日子,丞相可曾想過我?&rdo;
她的睫毛上還沾著水汽,察覺到顧珩的不自然,主動勾了顧珩沾著蒲萄汁。
顧珩垂眸,看著那沾著果肉的汁水染上了秦觀月的素指,想要將手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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