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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抽了張紙巾隨意擦掉，到陽台把小姑娘的舞裙撿起來拍了拍灰塵便給樓上老夫妻送了回去，下來時手上多了一瓣冰鎮西瓜。
絲絲涼意穿透掌心，卻達不到全身涼爽的效果。
黎言歸低頭咬了口西瓜邊打開空調，轉過身看到鳳蕪神出鬼沒的坐在他家沙發上，那一瞬間他表情仿佛見鬼，那口西瓜就這麼順著咽喉卡在嗓子眼，給黎言歸差點噎的翻白眼。
黎言歸：&ldo;咳咳咳……咳咳……&rdo;
一杯水憑空出現在半空，黎言歸抓住救命稻草般，喝的很急很快。
好不容易把西瓜咽下去，&l;你怎麼在這?你為什麼知道我家?你來幹什麼?&r;一個字還沒問出口，鳳蕪就仿佛已經看透他的想法，薄唇輕啟，直截了當打斷他的想法問道：&ldo;我的鏡子呢?&rdo;
黎言歸：&ldo;……&rdo;
還以為是來追殺他的呢，沒想到就只是為了一面小小的鏡子。
多自戀的人才會隨身揣鏡子!
黎言歸剛才咳嗽太用力，臉也憋的通紅，他抹了把嘴邊的水漬，僅有的一點微醺似乎已經被汗水揮發掉。
現在清醒過來，他驀然想起自己在咖啡店時候衝著鳳蕪叫板時候的囂張，總覺得自己此刻有些危險。
他把杯子放到桌上，乖乖回答：&ldo;在林長風那裡。&rdo;
鳳蕪修長雙腿交疊一起，臉上沒什麼表情：&ldo;我給你的東西，你給林長風?&rdo;
黎言歸：&ldo;……&rdo;
這要他怎麼說?
說自己看他心跳加速，掩飾心跳罵林長風丑到自己，所以給他面鏡子讓他自己照照看是不是丑?
除非他死，否則絕對不會說。
見黎言歸遲遲不開口，鳳蕪沒什麼耐心道：&ldo;說。&rdo;
簡簡單單一個字飽含的氣勢讓黎言歸秒慫：&ldo;不是給林長風，借給他而已，你隨時可以找他拿回去。&rdo;
鳳蕪：&ldo;呵。&rdo;
黎言歸：&ldo;……&rdo;
說真的，和妖接觸的時間越長，他就越喜歡狗，至少狗永遠是狗，妖可不是人，就連店裡那群可愛的小貓咪都是小妖們扮的。
反正都不是人。
第19章
客廳的燥熱漸漸被空調驅散，留下滿室沁人心脾的涼意。
興許是喝了酒還被熱出一身汗的原因，黎言歸說完話之後覺得有些口乾舌燥，忙不迭給自己倒上一杯水，還不忘給自己加上幾塊冰。
喝到一半，他突然抬頭，看向客廳坐著的男人：&ldo;老闆，要喝水嗎?&rdo;
鳳蕪懶洋洋答道：&ldo;不用。&rdo;
這是鳳蕪第二次來黎言歸家，他視線掃過這間不大的屋子，能清楚感應到家裡除了黎言歸之外再也沒有第二個人。
關於黎言歸的身世和背景鳳蕪並沒有太多探究之心，知道黎言歸父母在他19歲那年車禍去世也是林長風暗中調查得知，並且親情關係非常淡薄，甚至已經到有老死不相往來那種地步，逢年過節都是一個人。
黎言歸不知道鳳蕪在想什麼，他一口氣把剩下的半杯水喝完，酒精揮發之後的口乾舌燥退去，好似整個人都乾爽不少。
只是出汗之後渾身還是粘膩膩，拎起衣領仔細聞還隱隱有股沒有揮發掉的嗆人小龍蝦味，以及被林長風勸酒時不小心倒在身上的點點酒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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