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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錦興：&ldo;不要去理他們。&rdo;
徐六妹：&ldo;我也不怎麼想理。&rdo;
陳見楚去冰箱裡拿了今天剛買回來的冰棒。
他走到習瀅身邊，坐下，借著膝蓋手臂的力道，將冰棒掰成兩半。
他把一半分給了習瀅。
看著習瀅學著他的吃法，吃著冰棒。
陳見楚難過得想哭。
他是去上學的，可她是去精神病院的。
他以後很可能再也見不到媽媽了。
在陳博實來接陳見楚的前一天，徐六妹去世了。
很突然。
陳見楚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他就看見奶奶安靜地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睡著了一樣。
他按照大人們的吩咐，套上了喪服，跪在棺材的不遠處，聽著主持葬禮的人念一些聽不懂的經文。
遺體要送去殯儀館焚化了，他們掀開棺材板給家屬看逝者最後一眼。
陳見楚是被陳博實抱在懷裡看的，他很不解地問了他：&ldo;為什麼奶奶一直不醒?她已經睡很久了。&rdo;
&ldo;她已經走了，再也不會醒過來了。&rdo;
處理完喪事，陳博實就要帶著陳見楚離開了。
&ldo;爸你真的不走嗎?&rdo;
陳錦興還是拒絕了。
他不願進城市裡，和兒子們生活，哪怕孤零零一個人。
陳博實不好強迫他，也就沒再多說，讓他保重身體。
陳見楚坐在車上，旁邊是昏睡的習瀅。
上車前，她被陳博實叫人打了麻醉。
陳博實可不想花費時間去應付一個神經病。
在他看來，他願意去找個精神病院來安置她，已然是最大的仁慈。
陳見楚趴在窗沿，看著熟悉的景物，小路漸漸退出視線。
數個小時後，陳見楚來到了這座陌生的城市。
他跟著陳博實進了公寓。
&ldo;見楚，這個是你的房間。&rdo;
陳博實推開了一個房間。
房間裡有電腦遊戲機樂高，所有陳博實能想到的，都置辦來了。
陳見楚可從未玩過這些東西，他新奇得緊。
神經病院習瀅還進不去，陳博實雖很不樂意，卻還是只能先暫時留她在家裡，等幾天後，再送她去精神病院裡。
&ldo;不能放媽媽出來嗎?&rdo;
陳見楚聽到聲音，抱著玩偶走來。
陳博實繼續鎖著門，口上說：&ldo;不行，她隨時可能會發瘋。&rdo;
&ldo;好了。&rdo;陳博實將鑰匙放在了很高的地方，他摸了下陳見楚的腦袋，說，&ldo;要不要爸爸陪你玩會兒遊戲?&rdo;
陳見楚心不在焉應了聲：&ldo;嗯。&rdo;
&ldo;走吧，這幾天帶你好好玩一下，後面開學了，就要好好學習了知道嗎?&rdo;
&ldo;知道了。&rdo;
不知出自什麼原因，直到陳見楚去學校上課了，習瀅都沒有被送去精神病院。
陳博實的心情自然是很差，但陳見楚暗自竊喜，因為這樣，他就可以再多多見見她了。
雖然他很少能見到習瀅。
陳見楚經常被陳博實帶出去跟舒雯倩吃飯，逛街。
就像現在，陳見楚面前擺著精心製作的冰激凌，他一邊吃一邊聽著兩人的調笑。
陳博實接了個電話，他一掛電話。
舒雯倩便很親昵地牽上他放在桌上的手，輕聲細語：&ldo;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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