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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鬧夠了沒?&rdo;譚東錦的語氣難得有些壓不住他的情緒，透出一兩絲憤怒。袁故見多了譚東錦暴怒的樣子，可是這一次，他在譚東錦的眼裡還看見了毫不掩飾的陰鷙。&ldo;鬧夠了，就和我回去。&rdo;
那種藏匿著鋒芒的眼神，像是刀子一樣，看得袁故心中悲哀。
袁故臉上浮現出笑意，&ldo;譚東錦，我當然鬧夠了，和你，我這輩子都不想鬧了。&rdo;他視線掃過譚東錦的頭頂，仔細看還是能看出來黑色紗布處理的痕跡，他那一椅子砸得不輕，譚東錦也是能撐，頂著一腦袋的線頭若無其事地站在他面前。
場面有些冷。周圍已經有人認出來譚東錦了，但是攝於他的陰沉臉色，愣是半天不敢確定，更別說上前打個招呼了。袁故就那麼和譚東錦對峙著，空氣一時間有些冷凝。
&ldo;許成，我最後說一遍，&rdo;譚東錦這一回的語氣已經帶著很濃的警告意味了，&ldo;別再鬧了，我對你的容忍是有限度的。&rdo;
袁故漫不經心地別開眼，&ldo;譚總，我今天就是鬧了，你能怎麼樣吧?&rdo;
譚東錦的眸子裡滲出寒意，&ldo;繼續折騰下去，我怕你收不了場。&rdo;
&ldo;是嗎?&rdo;袁故壓住心中的荒涼，笑道：&ldo;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手段啊。&rdo;讓我對你死心得更徹底些，才會知道什麼叫痛定思痛，免得我這人，總是色令智昏，眼瞎心盲。
&ldo;你到底想怎麼樣?&rdo;譚東錦一字一句道。
&ldo;我?&rdo;袁故唇角輕輕勾起，他低頭平復了一下情緒，接著一雙淡琥珀色的眸子看向譚東錦，&ldo;我不想怎麼樣。譚東錦，我們之間結束了，我說的是真心話，都結束了。以後方淨李淨你愛找誰找誰，想上誰上誰，一切你譚總開心就好。就是一點，你可別來折騰我了，我一個沒權沒勢的小人物，南京城那麼大，我惹不起您我還躲不起嗎?&rdo;
&ldo;我們之前，我一天沒說結束，就一天結束不了。&rdo;譚東錦的臉色厲得駭人。
&ldo;譚總，你說你這是何必呢?&rdo;袁故覺得心裡莫名地酸澀，譚東錦，你還真不是東西，前腳和方淨開房，後腳在這兒一副死不放手的模樣，這路子走下去，是不是還打算玩3p呢?要不是怕自己一旦動手就剎不住，袁故真想送譚東錦兩耳光。
譚東錦像狼一樣死死盯著袁故，兩人就那麼對視著，沉默，決絕。許久，袁故極輕地嘆了口氣，&ldo;譚東錦，我對你沒感情了，我不愛你了，你知道嗎?&rdo;
&ldo;那你對誰有感情?&rdo;譚東錦的手暗自握拳，十指指節泛白，青筋一根根冒出來極為清晰。他用一種極為陌生的語氣，陰測測地說：&ldo;你真看上袁因了?&rdo;
袁故覺得這鬧劇真是夠了，他懶得解釋也不想解釋，和譚東錦糾纏在一起太累了。他點點頭，&ldo;算是吧。&rdo;
譚東錦看著袁故，忽然冷笑道，&ldo;許成，你以為你是誰?你真覺得袁因能看得上你這種人?我實話告訴你，你這種人，真的只配拿來玩玩。談感情，你也配?&rdo;
袁故的臉色有一瞬間的僵硬，接著他笑道：&ldo;是，我是不配，譚總是什麼人物，我又是什麼東西?真是我糊塗了。譚總你放心，我一定記住你說的，我這樣的人，不配和你譚家大少談感情，這些話我一定銘記於心，終生不忘，時時刻刻拿來敲打自己。&rdo;袁故感覺到心臟處的刺痛，覺得自己真是自甘下賤。這世上的語言，真的能變刀子，往人心裡扎。
誅心原來是這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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