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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辰笑了。‐‐林羊很詫異，因為這個笑容看上去不是妥協或者諂媚的附和，而是欣慰和溫柔的。
好像季北辰在短暫的驚愕後，立刻接受了季閒的這個定論，並且為此而感到喜悅。
&ldo;確實不穩定。&rdo;
季北辰認可了季閒的判斷，說，&ldo;只是這事的工程量不小，您也不用急在一時，身體更重要。&rdo;
季閒皺眉不聽，&ldo;草稿就差一點了，思路斷了不好續。&rdo;
然後又打了個哈欠。
季北辰早已摸清季閒的&ldo;固執&rdo;，便換了個方式。
&ldo;那我給您按按頭吧，緩解一下疲勞也好。&rdo;
季閒想起季北辰高超的按摩技術，同意了。
季北辰起身跪坐在季閒身後，正要動手的時候，季閒忽然提醒了一句：&ldo;按頭頂的時候小心點啊，我長觸角了，別給我弄斷了。&rdo;
季北辰一愣。
&ldo;您長觸角了?&rdo;
&ldo;嗯。這裡。&rdo;
季閒在自己腦袋上點了兩個地方。
季北辰看了眼，沒看到觸角，於是上手輕輕撥開了季閒的頭髮。
撥前兩下沒看到，第三下的時候，季北辰看到了兩根透明的金色絲狀物蟄伏在季閒的髮絲里，企圖假裝自己也是頭髮。
季北辰：&ldo;……&rdo;
季北辰試探著用指腹碰了其中一根。
他剛碰上去，那兩根透明絲線就&ldo;嗖&rdo;地挺了起來，其中一根竟然直接從他的手掌中穿透了過去，像是幻影一般。
但那一瞬間，季北辰感覺到什麼東西掠過了他的神經，他不由一驚，身體彈了一下。
&ldo;哈哈。&rdo;
季閒得逞地笑出了聲，他轉身看著季北辰，兩根觸角在頭上得意地晃。
&ldo;被嚇到了吧!&rdo;
&ldo;……&rdo;
季北辰看著他頭上的觸角，點頭，&ldo;確實。我沒有見過這樣的觸角。而且剛才進來的時候看到您的蛻裂線還在。&rdo;
季閒聳聳肩，頭上的兩根觸角開始扭成各種匪夷所思的形狀。
&ldo;王的形態歷來都不是既定蟲種，蛻變過程不一樣應該也是正常的。它們是昨晚上忽然冒出來的，我一點感覺都沒有。‐‐它們還能收回去，你看。&rdo;
季閒說著，頭上的絲狀透明觸角一下消失了。
&ldo;還能伸長。&rdo;
觸角又冒出來，然後延伸出了近一米的長度，像是兩條隨風飄搖的絲帶。
季閒一臉得到新鮮玩具的表情，&ldo;厲害吧?&rdo;
&ldo;……&rdo;
季北辰想起剛才被觸角穿透的感覺，由衷誇讚：&ldo;很厲害。&rdo;
雖然他知道季閒炫耀的絕對不是&ldo;穿透&rdo;這一點。
&ldo;是吧!&rdo;
季閒更得意了，&ldo;不過它們老是亂扭，還會自己打結，但收回去再放出來就又順了。&rdo;
季北辰看了眼季閒頭上已經扭在一起的兩根觸角。
&ldo;觸角對信息素的感知最為靈敏，也是蟲族情緒的一種體現，它們或許代表您的心情‐‐看來您對這個城市系統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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