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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千意真切地意識到了這片土地的人有多害怕魔法。
冉諾飛過的地方,提前十公里就有人望風而逃,一開始還有人成群結隊拿弓箭試圖射殺它,但當小火龍因受驚而噴出火焰,那些聚起來的村民們就肝膽俱裂地逃跑了,只留下空蕩蕩的村落和一些還帶著灰燼的火架。
唐千意查看了這些火架,發現每個十字架上面,都有一些男人或女人的屍骨。
——這些都是之前被抓起來燒死的「巫師」們,或者在他們口中被稱為「詛咒者」。
每個村落都有幾個這樣的十字架,像標誌或榮耀般立在路口,昭示著一段大型殺戮的歷史。
冉諾為此害怕不已,都不敢飛到空中了,顫巍巍問唐千意:「他們真的殺了這麼多巫師嗎?」
0921也被嚇到了,它現在看到路邊有燒焦的兔子,都會聯想到城堡里那隻蹦蹦跳跳的兔子先生。
「死的人是真的,但是不是巫師就不一定了。」唐千意打馬走過荒草叢生的大道,路旁的火架在她經過時湮滅成灰。
任何一個普通人,都可以被說成是巫師。人們拿不出證據,但是他們有輿論和火架,足以把反對的弱者都綁起來活活燒死。但當他們遇到強到可以碾壓的人時,跑的又比誰都快。」
按照這種實力水準,唐千意覺得她成人禮上的任何一個巫師,都可以在這個國家境內隨便蹦迪。
雖然阻力不足為患,但所到之處都充滿了尖叫和哭泣,讓唐千意生出了一種自己是來屠村的土匪的錯覺。
雖然和傳言中的形象已經差不多了。
不走村莊就算了,可是躍到高處俯瞰過後唐千意發現,這個國家走哪裡都是一樣的。到處都是人,無論是荒野,平原,山上還是水邊,房子一棟挨著一棟,村落一家挨著一家,根本沒法繞行。
還不如沿著直線走。
可怕的形象一傳十十傳百之後,民眾躲得倒是一個比一個快,也省去了很多麻煩。
不過越往王國的中心走,出現的意外就越多。
「預備——跪!」
土路上頃刻間黑壓壓跪了一片。
「求求女巫大人放過我們吧,我們可以獻上我們村裡的處女和牛羊,請不要毀掉我們的房屋和莊稼。」
為首村長模樣的白鬍子老人一面做出大禮的姿勢,一面示意村裡的青年把一個渾身用羊毛毯裹起來的少女抬出來。
被他們攔住去路,騎在馬上的唐千意:「……」
「我看上去像是需要這個的人嗎?」
白鬍子老人連忙揮手:「大人息怒,是我們的錯。」
青年把少女抬走,換了一個用羊毛毯包住的少年上來。
唐千意:「……你們到底是想讓我走,還是不想讓我走?」
說是請求她離開,但是一群人把路當得嚴嚴實實,連縫都沒給留。
老人露出諂媚的笑容:「大人不滿意麼?我們村子裡什麼年齡的都有,能被奉給大人是他們的光榮。」
再看不出來不對就是傻子了。
唐千意勒住馬,俯身向前:「對這種事情,你們很熟練?」
堵路下跪送處女,任務嫻熟得像是邪\\教窩點。
老人不敢承接她的目光,低頭恭敬地回答:「我們只是普普通通的村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平安生活,每年收穫的糧食多一點……如果能得到女巫大人的一點點庇護,我們願意每年都為您獻上最豐美的祭祀。絕對比其他村莊還要多!」
「其他村莊?」
村長咬咬牙,腆著臉說完:「其實我們村莊原先也有巫師在庇護,但是一聽到您來了,就跑掉了。不光如此,其他幾個村莊的巫師都跑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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