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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緩的順著白菀的發,另一隻手落在她臉上,迷戀她臉頰上的溫熱,長長流連著不肯離,繼而開口問她:「娘娘總是這樣,自己許出去的話,自己卻拋諸腦後,反來質問旁人是不是言而無信?」
白菀啞口無言,來時她想了那麼多,最終歸結於霍硯的獨占欲作祟,卻沒想到,他只是惱她以身犯險。
半響,又聽霍硯冷森森的笑了一聲:「也是咱家的錯,東廠司監督緝拿,卻不知那狗東西打這下作主意。」
他話音未落,又有雙手摸索著去捧他的臉,先是一枚淺吻落在他臉頰上,繼而星星點點的順著往下,最終才與他的唇交疊重合。
霍硯感覺到,白菀顫著手在摸他的衣襟,哆嗦著解他的盤扣。
他的衣襟本就鬆散,又已經被他解了幾顆扣,故而,哪怕白菀再不熟練,也誤打誤撞的扯開了他的腰帶。
霍硯摁住她慌亂的手,問:「娘娘傷好了?」
白菀手下一僵,臉越發紅,躲在他肩窩沒出聲,霍硯白日裡給她用的藥很有效,一早沒什麼感覺了。
沒等到白菀的回答,霍硯也不追著問,只又說:「今日也不該娘娘侍寢,總不好出錯的。」
白菀越聽越羞,一言不發的撐著他的肩要起來。
霍硯順手將她抱起放在一旁的繡凳上,自己起身往一旁的盥室走去。
白菀看不清他在做什麼,鬼使神差的起身跟過去。
適應了黑暗,外頭也有光透窗照進來,白菀眼前也能看得清些,她看見霍硯盛了水淨口,又仔仔細細的洗手。
像是知道她跟過來,霍硯迴轉身看她,外頭的雪光在他眼裡映躍,水波粼粼,更顯他眸色深沉:「娘娘,快樂的方式總不止一種。」
他就像雪夜裡蠱惑旅人迷失在風雪裡的精怪,危險,卻又滿懷無法抗拒的吸引力。
白菀看著霍硯緩步向自己走過來,那雙沉寂的墨眸中,滿是引誘,她聽見自己心跳聲如擂鼓。
「娘娘可以替咱家擦淨手嗎?」
長指橫在她眼前,蜿蜒的水痕順著滴落,指尖的水珠映著外頭的雪光,亮晶晶的。
白菀不知霍硯的話是何意,心裡卻跳得很快,她下意識抿嘴潤唇,抖著手用乾淨的帕子將霍硯手上的水漬一點點搽乾淨。
霍硯抱起她,也不去架子床,就近將她安置在湘妃榻上。
長指一拉一扯,勾落了她前襟的絛帶,接著細密的吻落在她唇上,肩上,順著柔軟的曲線一路往下。
晦暗中白菀看不清霍硯的神情,只聽得見自己狂亂的心跳。
那一陣暖濕觸感傳來時,白菀渾身一僵,大腦一片空白,心尖上都在顫,下意識伸手揪緊了霍硯垂落的發:「霍,霍硯……」
霍硯沒空應她。
白菀蜷縮著腳趾,強忍著渾身的顫慄,那一瞬衝上雲端的感覺,陌生又新奇,她幾乎不認識自己了。
那個沉在欲河裡,急喘,啜泣,疊聲哀求的人,真的是她嗎?
噙著淚昏睡過去前,白菀腦中只盤旋著一句話。
原來,這樣也可以。
霍硯重新洗手淨口回來,榻上的白菀已經側臥著,揪緊衣衫昏昏欲睡,敞露在外頭的雪肩上點點嫣紅灼目。
似是發覺他回來,白菀勉力睜眼,細若蚊吟的呢喃道:「不要怪水漾她們……」
他沒應,她卻撐不住昏睡過去。
霍硯垂下頭,幽深如潭的墨眸,一寸又一寸逡巡過她的睡顏,伸手沾起她眼角的一滴淚,伸進口裡,嘗了嘗。
他要做的事還有很多,壓根沒必要為一人駐足。
興許,就像靜淵那禿驢說的,她是個劫。
次日一早,白菀再醒來時霍硯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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