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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等又壓低聲音道:「此小郎君似中意男子,怕是也與血虧有關,何時能補起來尚不明。大都護最好時時遠離,千萬莫被他纏上……」
薛琅便想起方才潘安在房中故意逗嚇戒葷的一幕,眼底不由閃過一絲笑意。
他上一回當已是極限,這般久若還相信潘安乃斷袖,過去這些年就痴長了。
僕從送來筆墨,戒葷提筆寫好方子,薛琅忖了忖,接過來轉譯成吐火羅文,交給候在門邊的婢女,「轉告你家夫子,想一想他阿耶是為何而死。他既是忠良之後,他的命便不獨屬他一人。諱疾忌醫,小病拖大,乃大罪。煎好藥後,看著他服下,若他不用藥,你二人一起,軍法處置。」
侍女嚇得雙腿打顫,撲通跪地。
他高高在上,繼續交代:「多備蜜餞。」
話畢,長腿一邁,轉身便走。
待將將出了偏院門,正與腳步匆匆的王懷安遇上。
「大都護,巫醫們都已捉齊。」
薛琅點點頭,接過王懷安手中的馬韁,躍上馬背,偏頭看了眼老阿吉家的帳子外那熱鬧的篝火與熙熙攘攘的鄉民,策馬飛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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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薛琅對病情語焉不詳,嘉柔很是擔憂了幾分。
夜間侍女跪地,雙手呈上湯藥,戰戰兢兢苦勸嘉柔:「聽說薛都護的軍法最是無情,無論男女,打板子皆要除掉下裳。婢子乃女子,若那般暴露人前,縱是未被打死,也沒臉活下去了。煩請夫子用湯藥,莫讓婢子受那軍法,沒臉而死……」
嘉柔心道,她也是個女郎,她也要臉啊。
她咬牙切齒了一陣,忽而想起,該死的軍營里有條該死的規矩,言女子不可出入營中,否則逢戰必敗。
軍營里都難見女子露頭,打板子哪裡能打到女子。也不知這婢女去哪裡道聽途說,聽來這不實的規矩。
她思忖的這一陣,婢女跪在一旁已是哭得梨花帶雨,鍥而不捨把放涼的湯藥熱了又熱,總之不看著她飲下誓不罷休。
她歷來就有憐香惜玉的毛病,不忍看婢子這般為難,又細細思量了一陣薛琅其人,雖說醫術不濟未診出她乃女子,可也不至於強逼她飲下毒藥。
這一頁再不掀過去,不知又要生出什麼事來。
她長嘆一聲,只道:「只今後,非我允許,斷不可便放人進房……」
婢子淚眼摩挲:「不是夫子允諾的嗎?」
她何時允了?!
罷了罷了,她端起湯藥深吸一口氣,一飲而盡,將將呲牙咧嘴移開碗,婢女便將蜜餞源源不斷地塞進她的口中。
唔……夠了,夠了夠了……唔唔,真夠了……
不知究竟是那湯藥的作用,亦或嘉柔的葵水不調只是暫時,這一夜她腹痛全消,第二日已是大好,又是她吃喝玩樂皆不耽誤的女紈絝。
清晨日頭高聲,僧人們的念經聲又在草原上響起。
草原上多了幾頂四面皆空唯有頂子的帳子,前來看熱鬧的鄉民們繼白住了一夜,又歡歡喜喜在帳中吃用著白銀親王款待的稀粥、炊餅或冷淘。
老阿吉的帳子外守著幾個安西軍,皆手持大刀,肅然而立。
嘉柔本想進帳探望老阿吉,被安西軍毫不留情攔在外,言除了醫僧外,任何人皆不能進出。
老阿吉在帳子裡平靜地睡著,因湯藥里添了安神藥材,她後半夜再未長咳,睡得很是平靜。
又過了五六日,嘉柔的葵水早盡,老阿吉也出了帳子,面朝西而坐,手腳麻利地開始切草料時,草原上再次傳出新的消息。
這消息說由安西都護府牽頭,已同整個西州共計兩百六十八位巫醫們劃下了道道,日後西州草原上,巫與醫要分家。算命、問卦、探生死,可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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