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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在屏風旁玉立,靜靜地看著她嬌妍如綻,墨眸中寒潭幽幽,看不出什麼情緒。
白菀規規矩矩的挽著普通婦人的高椎髻,髻上金絲纏花型,斜插著一支鎏金玉琉璃步搖,手上正拿著一支蓮花簪。
她是上京城內獨一份姝色,淡妝濃抹總相宜,披上鳳冠霞帔,她是大楚最尊貴的皇后娘娘,換上襦裙,她也只是個連上京城都未出過的小姑娘。
只是去個崇州,便能高興成這樣。
在白菀沒得他回應,抬起頭看過來時,霍硯眼眸微抬,變戲法似的取出個紅木條形匣子,緩步朝她走過去。
霍硯開了匣子給她看,一支百合嵌紅寶石蝴蝶金釵,靜靜地躺在紅絨布匣里流光溢彩:「今日姑且得這一支,待從崇州回來,咱家再呈些給娘娘挑挑。」
白菀伸手摸著那釵。
這是昨夜他許給她的,今日便送來了。
釵上的紋路並不算太光滑,唯有百合和蝴蝶栩栩如生,花蕊上嵌的紅寶石與大顆的珍珠相差無幾。
霍硯還拿著那匣子,指上戴著的紅瑪瑙扳指亮得灼目,白菀瞥見後突然福至心靈,這釵不會是他挪了自己做扳指的玉料,自己打的吧?
一面想,一面將話問了出來。
誰知霍硯嗤笑著反駁:「娘娘瞧著咱家像是會做這些的?」
白菀權當他死鴨子嘴硬,笑嘻嘻的也不拆穿他,只把釵塞他手裡,催他替她戴上。
他杵著不動,白菀也不惱,努著嘴催他:「這釵本宮甚是喜歡,還請掌印替本宮戴上吧。」
霍硯垂頭與她綴滿星河的明眸對視,墨眸漸漸漾開笑意,等了半響,才像是勉為其難般,抬手給她戴上。
白菀對著鏡左右欣賞,顯然這釵很得她心意,一邊照鏡,一邊真情實意的夸霍硯:「掌印真是無所不能。」
這一次霍硯沒再反駁,只斜倚著屏風,面無表情的對鏡中美人贊了一句:「娘娘今日也甚美。」
他的話音依舊是沒什麼情緒,聽起來半真半假,沒什麼可信度,白菀面上卻依舊高興,連平素端持穩重的步伐也有些雀躍。
待水漾和清桐伺候白菀更衣後,綠漾的早膳也端上了桌,用罷早膳,雨雪也漸歇,白菀便扶由霍硯引著,乘步輦出宮門乘輿車。
步輦的車鈴聲清脆,叮噹叮噹傳出去很遠。
關雎宮閣樓的窗門大敞,寒風呼呼的往內灌,一身單薄素衣的白蕊立在窗前。
臉色青白難看,哪裡還有早前的紅潤好氣色,她雙手抓著窗圍,用力之大,指節都在泛白,因一夜未眠,而遍布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過她宮門後逐漸遠去的步輦。
霍硯,昨夜拒她於千里之外的霍硯,對她不假辭色的霍硯,竟與白菀同乘?
白蕊的眼珠紅得快滴出血來,她昨晚拿著話本翻來覆去看了一夜,怎麼也想不通,為何獨獨霍硯是這話本里不可控的變數。
白菀究竟有什麼好!
松荼快急死了,愉嬪娘娘聽見車鈴聲便急急來開窗門,也不顧外頭天寒地凍,生怕是皇上又召了哪個娘娘伴駕。
她著急忙慌的抱來狐裘給白蕊披上,撇著嘴要哭不哭:「娘娘龍嗣要緊啊,萬一受了風寒,又不能用藥,受苦的還是您自己啊!」
怨怒使白蕊對嚴寒渾然無覺,她渾身直抖,卻是因滿腔怒火而起:「她這是要去哪兒?」
松荼聽著白蕊咬牙切齒的聲音,身子不由自主的打擺子,抖著聲說:「皇后娘娘這是替太后娘娘前往鎮國寺還願,霍掌印一路護送而去。」
白蕊閉了閉眼,猛然抬手關上窗門,窗門撞在一塊兒,發出巨響:「不識好歹的閹賊!」
步輦穿過御花園時,白菀遙遙看了一眼在雪中靜謐的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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