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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硯解開綁在白菀眼前的綢帶,看了看上面深淺不一的濕痕,低低笑一聲,隨即將綢帶纏在自己腕上。
她累極睡了過去,面色紅潤嬌妍,眼角還盈著淚,時不時細聲啜泣。
霍硯抹了抹白菀微腫的唇,眸色愈暗,親昵的蹭她的臉,支著身,長久的望著她的睡顏。
房門外傳來細微的聲響,霍硯眸光半闔,動作輕緩的從床榻上起來,才掀開被,身形便滯住了。
他側頭看過去,白菀一隻手正拽著他衣角不松,白嫩的手臂上紅痕點點,眼睛疲憊得幾乎睜不開,眼淚又沁出眼角,瞧著有些可憐。
「你去哪兒?」她嗓音有些啞,又嬌,帶著難以言喻的媚。
霍硯拉著她的手在她指尖輕吻:「睡吧,咱家去處理些小事,很快就回來。」
白菀眼睛實在是睜不開,咕噥了一句:「什麼咱家,明明不是太監……」
霍硯有些失笑,沒遇上她之前,他與太監也無甚區別。
「怎麼回事?」霍硯穿好衣裳出來,從懸梯上拾級而下,陳福遠遠杵在雪地里,見是他一人出來,才僵著步子走過來。
「有刺客摸到了居士林,已經全數伏誅,」陳福畢恭畢敬道:「是死士,被活捉後便自盡了,不過奴才瞧了瞧,都是使的反手刀,應該是遼國人。」
幕後主使昭然若揭。
霍硯撫去肩上的落雪,面無表情道:「這些死士,從哪來回哪去,再給咱家把遼國人住的驛站燒了。」
陳福有些驚訝,掌印竟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東陽郡主挑釁他?
霍硯轉了轉紅瑪瑙的扳指,似是知他心中所想一般,道:「娘娘說,不能髒了咱家的手,讓人把咱家和遼國人不對付的消息透給姜瓚知曉吧。」
陳福恍然,他竟然從掌印這毫無情緒的話音中,聽出了些得意?
不能親自動手,借刀殺人總是可以的。
「瞧著些,別讓她死得太快,」霍硯旋身往小樓走去,他冷淡的話語散在風中。
陳福眨眨眼,冒雪離開後山。
京城,甘泉宮
從傍晚時分,便開始淅淅瀝瀝的下雪粒子,入夜便越發密集,落在磚瓦上沙沙作響。
殿外亮堂恍如白晝,姜瓚著一身明黃織金盤龍圓領袍,在洞開的窗門前負手而立,身側站了一人,正躬身向他稟事。
「你的意思是說,遼國使臣住的驛站平白起火,是霍硯乾的?」姜瓚面無表情的望著窗外雪色,皺眉問道。
「是,他在浮玉山的廟會上,和遼國東陽郡主起了衝突,」身穿赭紅飛魚服的男子身形隱在暗處,看不清面容,只見他略一頷首,繼而又道:「東陽郡主險些死在他手裡。」
今日晚間,遼國使臣住的驛站平白起火,東陽郡主的住所最甚,直接燒了個精光,若不是侍從警覺,東陽郡主怕是要在睡夢中被活活燒死。
「既然如此,那些扔進東陽郡主房內的遼國死士,也是霍硯所為?」姜瓚說到這,便想起前不久,他派出去刺殺霍硯的人,當天夜裡也如這般成了堆屍體倒掛在他床頭。
他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是,霍硯這幾日留宿鎮國寺,東陽郡主懷恨在心,派人前去刺殺不成,反而死士一個不剩,」暗處的男子答道。
聞言,姜瓚唇邊勾起一抹笑,端起一旁的熱茶飲了口:「盯著東陽郡主,一切等年節宮宴那日再說再說,必要的時候,可以直接殺了。」
「反正,他們之間的恩怨可與朕無關,」姜瓚眸中映著雪光,笑得意味深長。
東陽郡主是遼國攝政王的獨女,屆時,不管是遼國人問責,還是要說法,這屎盆子可扣在霍硯頭上甩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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