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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親口承認，是他這個做師尊的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
正糾結著，段斫風卻突然恢復了平靜，他拍拍衣擺站起身：&ldo;師兄既然不願說，那便罷了。&rdo;說著他將手遞過來，&ldo;現下秘境內靈力稀薄，師兄的修為又剛恢復，御風定然很耗費靈力，不如由我御劍送你出去。&rdo;
雪色打在段斫風側臉的稜角上，隱在暗處的眉眼輪廓平添幾份憂鬱，連那對熠熠星眸都顯得格外黯淡。
凌霜銘怔怔地由著段斫風御劍而起，四周景物呼嘯而過，而刺骨的寒風皆被站在前方的人遮擋得嚴嚴實實。
他忽然明白了，這一心練劍的榆木疙瘩師弟，究竟也是個有血有肉的人。
或許真正不通人情，是他這塊又冷又硬的木頭才對。
&ldo;斫風，我並非有意避而不談，只是……&rdo;
&ldo;只是很多時候，師兄就連自己都不顧惜，又怎會留意到周圍的人是如何想的?&rdo;段斫風背影僵了一瞬，又很快將肩頭鬆開，&ldo;師兄是想說，你和雒師侄是兩情相悅對嗎?&rdo;
凌霜銘道：&ldo;沒錯，雒洵便是我畢生所求。&rdo;
本以為會彆扭非常，但真正說出來卻意外地暢快。
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來他同雒洵有著如出一轍的反骨。或許正是同一類人，方能心神相通，魂牽夢縈。
段斫風沉默一陣，片刻後輕笑道：&ldo;若論魄力，我確實比不得雒師侄。如今師兄想明白了，斫風也就死心了。&rdo;
轉過身來，段斫風的臉上絲毫不見頹唐，反倒像是長舒了口氣：&ldo;師兄一直循規蹈矩，才真的令我擔心。人活一輩子，如果沒有離經叛道的勇氣，不能做一回自己，才是最可悲的。&rdo;
那麼你呢……可有找到今後的歸宿?
凌霜銘想了想，還是沒有問出口。段斫風既能說出這樣的話，想必在心裡已有了答案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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