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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識幾日沒睡，腦子渾渾噩噩的不清醒，看到寇窈漲紅的臉才知道她是在害羞。他當時並沒有什麼旖旎心思，只是偷偷摸摸過來看她臨走時見她哼哼唧唧難受，他自然而然就抱她去了。
只是沈識並不清楚這是他時不時給寇窈餵點兒水喝的緣故。莫如霜將寇窈喝多少水都把控好了，他卻害怕寇窈像一株快要乾涸的花，待在她身旁時一刻也沒閒下來。
寇窈被沈識扶下床裹上披風，自己方便回來由他淨手時才反應過來不對，詢問道：&ldo;阿爹阿娘允許你夜裡待在我屋子裡麼？&rdo;
這話簡直一針見血直擊要害，沈識心虛道：&ldo;白日裡師父一直看著你，夜裡的幾個時辰有原本在寇家伺候你的侍女……&rdo;
白日裡師父在時他還能進來瞧上一瞧，可師公對他也沒有什麼好臉色，夜裡自然是不行的。
寇窈盯著他眼下一看便是幾夜沒睡熬出來的青黑，沉默了一瞬繼續問道：&ldo;你不會是給侍女用了藥自己偷偷溜進來的吧？&rdo;
沈識：&ldo;……&rdo;
沈識：&ldo;……嗯。&rdo;
不讓他守著，他會瘋的。
寇窈心中有些酸脹的滿足還有些無奈。鬧了一番她又累了，不出片刻又乖乖躺在床上睡了過去。沈識又坐在床邊看了她好一會兒，直到天蒙蒙亮，估摸著外頭侍女的藥效快過了才出門。
只是剛合上門就聽見拐角處傳來師父略帶擔憂的聲音：&ldo;我讓白芷看著阿窈嘴干就餵上些水，可她卻說阿窈嘴唇一直水潤潤的。這樣應該是氣血不錯，可怎麼就是還不醒……&rdo;
沈識手一哆嗦，剛想轉身離開就對上了莫如霜詫異的臉和寇謹愈發陰森的眼神。
今日他們怎麼早來了兩刻鐘呢……沈識一時不知如何開口，半晌只磕磕巴巴喊了聲師父師公。
莫如霜道：&ldo;難怪你這幾日一看就沒睡好，原來是……算了，你快回去歇著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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