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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陸風禾，夫妻倆人真的一下都捨不得動。
這一點陸風禾清楚，別人因為成績不好不敢回去見爸媽，他那會兒還停留在多吃半碗飯都會被誇的階段。
人比人，還真得氣死人。
越是這樣，他在得知自己是&ldo;替身&rdo;之後，就越接受不了。
此刻陸遠江也拋下面子，為了之前打他那一巴掌道歉，&ldo;爸不該打你，也不該說那些話。&rdo;
陸風禾不再是剛才那副沒骨頭的懶散樣兒，挺起了腰，坐的規規矩矩，有些彆扭地別開眼，&ldo;沒有，那天我說話也不好聽。&rdo;
畢竟都在氣頭上，說話自然是口無遮攔。
那天陸遠江說的話，句句真實又扎心。
他說。
&ldo;要不是你哥沒了，也根本不會有你。&rdo;
&ldo;你哥在的時候咱們家窮的什麼都沒有，他以前穿的衣服都沒幾件兒是新的，全是你表哥剩下的，你現在吃的用的哪樣便宜了，日子過得比所有人都舒坦，還有什麼不滿意!&rdo;
&ldo;你媽生你的時候多危險，全家人付出了多少代價才讓你出生。&rdo;
&ldo;你現在說你和你哥沒關係，我告訴你，你哥是我跟你媽第一個孩子，他死了也是你哥，你哥可比你懂事多了，成績也好又爭氣，不像你整天十七八就混日子，你永遠也比不上你哥!&rdo;
&ldo;你要有你哥一半懂事，今天也說不出這話。我陸遠江就一個兒子，他已經死了，你給我滾!&rdo;
&ldo;……&rdo;
就算現在回憶一遍，這些話的分量也還是那麼沉重。
那天自陸遠江打了他，他說走就走了，之後這事兒便不了了之。
但有些話，他還是想問。
陸風禾抬眼，表情淡淡看著陸遠江。
&ldo;爸，我想明明白白的問一句，我哥小名叫小川，但自我出生後你們就這麼叫我。&rdo;他頓了一瞬，似在做好迎接答案的心理準備，&ldo;是不是從一開始，你和媽就把我，當作我哥。&rdo;
他說話的方式總是直白的讓人絲毫沒有轉還的餘地。
儘管兩年前就已經猜到答案了，但他還是不死心，想再確認一遍。
想聽陸遠江親口說。
陸遠江兩隻手握在一起放在腿上，表情為難，良久，才沉默的點了點頭，說：&ldo;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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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上午，夏灼一早就接到電話。
夏建軍打著麻將，聽筒里聲音吵吵嚷嚷，&ldo;夏灼，你今天抽空去一趟那什麼鑫鵬武館，你表姐不是在那兒當前台嗎，說從老家給你帶了什麼東西，叫你過去拿。&rdo;
夏灼半夢半醒地答應，&ldo;好。&rdo;
然後不出兩秒，電話就掛斷了。
夏灼把手機一扔，接著睡覺。
再到上午十點多醒過來，看著手機上那條通話記錄發呆。
總共十七秒。
夏建軍說什麼來著?
她一邊慢吞吞起床一邊回憶這通電話，過了幾分鐘才想起來，好像是叫她去鑫鵬武館，拿什麼東西。
夏灼沒著急去，不緊不慢地洗漱，又不緊不慢地掂上垃圾袋出門。
她出門走到樓梯口，腦子一下就清醒了。
昨天晚上就是在這個位置，她抱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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鑫鵬武館。
陸風禾拎了瓶水去邊兒上坐下，頭上身上都是汗，他好久都沒這麼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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