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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宛沒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看著他。
陸風禾自行離開，剛走兩步，宋宛看著他背影，忽然說，&ldo;你和你哥真是反過來了，你哥特別怕疼，你偏巧不怕。&rdo;
陸風禾回頭，宋宛又笑了，&ldo;帶會兒你爸就回來了，喜歡吃什麼，我讓他給你帶。&rdo;
&ldo;都成。&rdo;陸風禾隨口這麼一句，視線對上宋宛的眼睛，他頓了瞬，又說，&ldo;媽，想吃你做的魚，好久沒吃過了。&rdo;
宋宛點頭，&ldo;好。&rdo;
陸風禾說回房間睡覺，結果在床上躺了一個多小時也沒睡著，正兒八經想睡覺的時候腦子裡總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很無厘頭，什麼都有。
有今天騎電瓶車後頸那一瞬溫軟的觸感，有宋女士麻木的眼神，甚至還有電視裡甄嬛跪在地上找人對峙……
很亂，所有都很亂。
最後聽到陸遠江叫他吃飯，他才慢悠悠下床過去餐桌。
桌上那道魚是宋宛的拿手菜，初中陳朝陽來吃過一次，吃完讚不絕口，說以後宋宛做魚，一定要叫他來。
在外面飯店花錢也吃不上這味道。
再往後這兩年關係比較僵，他通常不在家吃飯，就算周末回來宋宛做了飯他也吃零食。
今天又看見這道魚，恍惚間還有點時過境遷的感覺。
陸遠江盛飯出來，&ldo;嘗嘗，你媽這拿手的魚。&rdo;
&ldo;我當年就是好這口，算是被你媽拿住了。&rdo;陸遠江大概也覺得宋宛不說話場面比較難看，沒話找話活躍氣氛，&ldo;以後教教你，學會給未來媳婦兒做。&rdo;
陸風禾配合地應了兩聲，拿筷子夾了塊魚肉。
魚肉入口，很咸。
幾乎咽不下去的那種咸。
他微怔一瞬後抬頭，對面宋宛拿著碗筷，也夾了一筷子魚肉吃，他看著宋宛面不改色地吃下去，隨後又吃了幾塊，像是絲毫不覺得咸。
陸遠江剛剛在吃別的菜，這會兒說著才去吃魚，&ldo;怎麼樣，你媽這魚還是……&rdo;
話音戛然而止，陸遠江表情和他剛剛一樣。
要不是宋宛吃的這麼氣定神閒，都讓人覺得這是在蓄意整蠱。
陸遠江就了幾口米，隨口問，&ldo;宋宛，今天這魚是不是有點兒咸了。&rdo;
宋宛看了眼他，又夾了一筷子吃，&ldo;我嘗著沒味兒就多加了點調料，咸嗎，我還以為你們會說淡呢。&rdo;
陸遠江視線跟他對上一瞬，當下還是打圓場對付過去，&ldo;也不太咸，稍微有點兒。&rdo;
桌上三個人，只有宋宛總吃那盤魚，吃完陸遠江點了下桌子，叫他說，&ldo;你跟我來。&rdo;
那天陸遠江就問了他一句話。
&ldo;你覺不覺得你媽這兩天有點奇怪。&rdo;
陸風禾靠著桌子，抬眸看他，&ldo;也說不上來，她忽然不和我說話了。&rdo;
以前宋宛說話他覺得煩，現在忽然一句話都沒有了，他還挺不適應。
覺得宋宛不對勁的，不止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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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夏灼在家把高三的舊題整理出來拿去賣廢品，那些筆記類的東西她沒捨得扔，能留給親戚家的弟弟妹妹用。
牆角是整整齊齊一排她這幾個月收集的玻璃瓶，有酒瓶汽水瓶和酸奶瓶，都洗得乾乾淨淨灌上半瓶水，在陽光下晶瑩透亮。
她把舊書一趟趟搬下去，總共賣了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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