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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媽當時懷你時候那個身體，醫生都說最好不要生，但她不聽，有時候想想，你從小就經常生病，上學都沒法好好上，你又能怨得了誰，這對你又何嘗公平。&rdo;
&ldo;你媽再過幾個月就59了，我也六十歲的人，說難聽點，我們都沒剩幾年了。&rdo;
&ldo;要不就先順著你媽，先搬過去，我答應你，等過段時間你媽狀況好了，你想去哪就去哪，想怎麼活就怎麼活，爸說到做到，往後絕不再干涉你，你是自由的。&rdo;
陸風禾倚著窗，站得懶懶散散，隨手揪了片葉子一下一下地摩挲著，聽完陸遠江的話，那片葉子已經被他摩挲得發亮，他瞧了眼外面的太陽，刺眼的光叫人眼暈。
那年夏灼帶他從京市醫院出逃，他看見太陽的第一眼，也是這種沒來由的眩暈。
他偏開眼，沒再看，沉默了好一會兒，他聽見自己說，&ldo;好，你們說了算。&rdo;
第46章 有病
可能情緒會相互傳遞, 夏灼就是能感覺到他這會兒情緒不佳。
她緩緩摟上他的腰，小心翼翼地問，&ldo;怎麼了。&rdo;
他沒藏著掖著, 到這個時候除了說實話，別的話都顯得蒼白無力，&ldo;我可能要走一段時間，具體多久不確定, 答應你的事, 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做到了。&rdo;
早知道結局無法改變, 他當時就不該招惹她。
就算察覺自己心思越界, 也不該把她扯進來, 單戀就單戀, 總好過現在的局面。
他沒頭沒腦地這麼一句，夏灼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ldo;你要去哪?&rdo;
他頓了下說，&ldo;雁平。&rdo;
陸風禾家裡的事情夏灼知道一些, 那天又在陳朝陽口中聽到了事無巨細的完整版。
她前後一想, 不難猜, &ldo;因為你媽媽嗎。&rdo;
上午他在手機上說他要陪宋宛去做檢查，結果大半天過去了也沒下文，想來不是什麼好事情。
&ldo;我媽這兩天味覺失靈, 精神也很恍惚，醫生說還是因為我哥的事情, 有心結。&rdo;
或者換種說法，宋宛從來都沒有好過, 不過是這些年一直當陸川行還活著, 一直把陸風禾當成一個精神上的寄託, 現在寄託的載體一下子沒有了，那根緊繃的神經已經處於快要斷掉的邊緣。
陸風禾低垂下腦袋，額頭抵在她肩膀上。
夏灼穿了件大紅色的長裙，方領口，他頭髮無意蹭在她頸間，有點癢，二人誰都沒再說話，他也不為自己開脫，除了相互間輕輕淺淺的呼吸聲，周圍就只剩下長久的沉默。
陸風禾從不喜歡把自己不得已的苦衷拿出來博同情，夏灼就算是怪他也是應該。
一件單薄的t恤，他明顯感覺環在他腰間的手倏然一松。
夏灼沒怪他的心思，剛剛只是在想，現在說什麼能讓他好受一些，她稍抬起手，摸了一下他頭髮，聲音柔軟，&ldo;那等你可以回來的時候，我們一起養小貓吧。&rdo;
等你，徹底屬於你自己的時候。
肩上的人沒吭聲，夏灼以為他走神了沒聽到，又說了遍，&ldo;陸風禾，我們一起養小貓吧。&rdo;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啞得厲害，&ldo;嗯。&rdo;
&ldo;我絕不會再食言。&rdo;
尾音已經有些發顫。
伏在她肩頭的人動了動，站直身子，她來不及開口，他的吻就落了下來，力道有些重地落在她唇上，帶著輕微的啃咬。
霎時間呼吸交纏，一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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