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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叢轍說：&ldo;我看了你的演出。&rdo;
這回應和給出的題干不符，卻著實讓曲笙愣住，下意識回答：&ldo;是我們。&rdo;
荊叢轍看著他的手從筆記本上滑下去，落在自己的膝蓋，忽然規矩不少，也不再刻意睜大眼睛，朝他高頻率眨啊眨的。
&ldo;舒梓媛、小開胖子還有我，我們是一個樂隊。&rdo;
荊叢轍不明白曲笙為什麼要刻意強調這一點，他點頭，沒有對此做出更多評價。
曲笙有點緊張又有些羞澀地問：&ldo;……你覺得怎麼樣?&rdo;
荊叢轍意外於曲笙的喜形於色，又深知對方就是如此。
曲笙自以為是的精湛演技在荊叢轍眼裡十分小兒科，只不過他從不戳破。
&ldo;很好。&rdo;
他只給出短短兩個字的評價，看曲笙繼續把情緒泄露在臉上，露出一副&ldo;他媽的早知道不問了&rdo;的表情。
曲笙乾脆不裝了，板著張臉敲了敲桌面，說：&ldo;趙恆那傻逼……就是我前任。&rdo;
荊叢轍聞言微微蹙眉，不知道是因為曲笙說髒話還是提到前任。
&ldo;他最近挨罵了。&rdo;曲笙喜滋滋地說，這回不是裝的了。
舒梓媛昨晚告訴他，趙恆睡粉的事情被人扒出來放到網上了，連時間線都列的清清楚楚，曲笙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才知道自己早就被綠的，氣得跳腳，和舒梓媛大罵這傻逼三百回合才解氣。
&ldo;是麼。&rdo;荊叢轍看起來不太關心，反問曲笙，&ldo;你這麼關注他做什麼，你們不是斷乾淨了?&rdo;
&ldo;他嘴那麼欠，挨罵我當然要湊個熱鬧了。&rdo;筆記本的屏幕暗了下來，曲笙重新點亮，目光既小心翼翼又有些刻意地問，&ldo;他之前在青紅說的那些話，你沒當回事吧?&rdo;
&ldo;什麼?&rdo;荊叢轍像是完全不記得了。
曲笙連忙做出一副鬆口氣的表情，連連擺手：&ldo;沒什麼、沒什麼。&rdo;
重複了兩遍。
荊叢轍看著他。
曲笙忙睜大眼睛：&ldo;那今天時間還早，我要去活動室排練了，電腦就放在這裡你可千萬別動，我還在跑程序呢……千萬不要偷偷看哦。&rdo;
荊叢轍：&ldo;哦。&rdo;
等曲笙換了身衣服準備出去，順路又繞到桌子前把滑鼠移了個位置，左右看看，甚是滿意，才歡快地揮動兩下手，&ldo;那我出門了。&rdo;
曲笙走後，整個房子一片寂靜。
十幾分鐘後，荊叢轍處理好手頭的工作，站起來走到公共桌邊，面對著一個需要輸入密碼的私密文件，手指猶豫一下輸入一行數字。
文件打開了。
他絲毫不意外，裡面的內容卻讓人遲遲沒辦法移開視線。
那天在酒吧，在觀眾的歡呼和尖叫聲中，舞台上的女生伸出手臂一邊響應一邊喊：&ldo;大家好，我們是月海!&rdo;
原來曲笙不站在最中央也不唱歌，他在左側勾著吉他盡情舞動搖擺，所展現出的技巧韻律、節拍熱情都令台下的觀眾持續躁動。
忽明忽暗的燈光閃過他的身體，形成影子的斷層，顏色的分割，汗水順著臉頰流淌，從下頜至脖頸，再落進頸窩，盈盈一汪水，甩頭時拋物出濃墨重彩的痕跡。
荊叢轍站在人群之外看著台上的景色，十二歲的曲笙在他記憶里徹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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