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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姐兒忽忽一笑,悄聲道:&ldo;反正姑媽又不在,你偷偷的擦些無妨的。&rdo;
漣姐兒眨巴眨巴眼睛,重重的點了兩下頭,萱姐兒又笑道:&ldo;我在你這麼大的時候,母親也不叫我塗胭脂,我都是偷偷的在屋子裡擦,等出了屋子又洗掉。&rdo;
漣姐兒自來到外祖家,見到這個二表姐一向是端莊有禮,這次聽她說了兒時的頑皮事兒,覺得距離一下拉近了很多,不禁把牽著二表姐的手又緊了緊,仰著臉看著這個秀麗雅致的二表姐,一心想著將來長大若是有這個二表姐的一半就心滿意足了。
二姑娘和大太太梅氏住在一個院子裡,漣姐兒先去給舅媽請了安,又陪著坐了會兒,萱姐兒就帶著漣姐兒回到自己屋子裡了。
漣姐兒第一次到萱姐兒的屋子裡來,本想著大太太掌著家,萱姐兒的飲食起居自然要比旁人高出一截,一看之下,卻覺得這屋子裡的擺設還不如自己的憐江閣。
萱姐兒似乎看出漣姐兒的疑問,接過丫鬟遞過來的熱面巾,一邊擦著手,一邊道:&ldo;姑姑沒有出嫁前,是祖母的心尖尖,家裡但凡值點錢的擺設物品都放到憐江閣去了。姑姑嫁了以後,祖母不提,母親也不敢擅自做主,東西就一直還在憐江閣放著。&rdo;
漣姐兒頗有點不好意思,抿了下嘴唇道:&ldo;等我走了,就叫外祖母把東西給你們搬回來吧。&rdo;
萱姐兒一愣,隨即笑的前仰後合,從丫鬟手裡取過另外一條燙好的面巾,到了漣姐兒面前,親自給她擦拭起手來。
給漣姐兒擦完手,萱姐兒方嗔怪的道:&ldo;傻妹妹,這院子裡多少雙眼睛盯著呢,又還沒分家,東西擺在哪裡還不一樣。&rdo;
漣姐兒羞愧的低下頭,自己怎麼犯了這種常識性錯誤,盛京家中不也如此麼?母親房中簡樸至極,比不得叔叔嬸嬸屋子裡的奢華,母親暗暗告訴她,反正將來分家東西到底是誰的還難說,不如現在得個勤儉持家的美名兒。
萱姐兒給漣姐兒擦完手,也沒見她發話,房裡的大丫鬟就開始擺飯,漣姐兒這才注意到,萱姐兒房裡的丫鬟們來往有序卻並不發出半點聲音,和自己屋子裡迥然不同。
姐妹兩個脫了外面的大衣服,一起上了燒的暖暖的炕,就在炕桌上吃了起來。
那給萱姐兒布飯的丫鬟端著笑臉,一雙手乾淨圓潤,指甲修的很是整齊,漣姐兒不禁多看了幾眼,萱姐兒注意到了,輕笑道:&ldo;我吃飯帶著點臭脾氣,若是身前有人哭喪著臉,又或者指甲上塗了蔻丹,就覺得吃不下飯去。&rdo;
漣姐兒輕輕點頭,連聲應道:&ldo;是這麼個理兒。&rdo;
一旁的顧二不禁低下頭,把手向袖子裡縮了縮,一時之間竟覺得這斗室過於狹窄,逼仄的人喘不上氣來。
漣姐兒瞥到顧二的神色,察覺自己失言,隨即補充道:&ldo;就怕有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內里卻是壞的,對著這樣的人才真真是食不下咽了。&rdo;
萱姐兒似乎想到某人,搖頭笑了笑,也不應聲,只一徑的拿起公筷給漣姐兒夾菜。
漣姐兒自幼受教,食不言寢不語,自然是不再開聲,只悶頭吃飯了。兩個人吃的很細緻卻不慢,片刻功夫盤碗一空,萱姐兒的丫鬟立刻上前撤了碗筷,又有丫鬟端來剛沏好的新茶。
萱姐兒端起茶,使了個眼色,屋子裡的丫鬟魚貫退了出去,她的大丫鬟還拉起了顧二,顧二卻不肯走,只用眼睛看著漣姐兒,萱姐兒撲哧一笑:&ldo;你這個丫頭還真是忠心呢。&rdo;
漣姐兒未免尷尬,不得不板著臉喝斥道:&ldo;二姐姐就跟我一樣,叫你下去就下去吧。&rdo;
顧二這才跟著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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