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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爍沒看清沈則轉了多少,就聽微信嗡嗡嗡地響了好多聲,他好奇地拿起手機一看,總共十個轉帳,每個二百五。
……你才是二百五呢。
&ldo;謝謝,多了。&rdo;言爍挨個點了收錢,收完準備還擊,&ldo;我給你退回去。&rdo;
沈則卻道:&ldo;不用了,剩下的給小氣鬼多買幾瓶洗髮水。&rdo;
言爍:&ldo;……&rdo;
話題歪到這地步,氣氛基本沒有了。
言爍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開口,不能半途而廢。
他把手機放下,把沈則的手機也收走,一起擺到一邊,一本正經道:&ldo;我們剛才聊到哪了?&rdo;
&ldo;聊到誇我。&rdo;沈則不大相信,&ldo;你究竟想說什麼?別繞圈子,直說吧。&rdo;
&ldo;我沒繞圈子。&rdo;言爍說,&ldo;我這不是想和你聊聊天,好好交流一下,促進隊友情麼。&rdo;
沈則看著他。
言爍說:&ldo;今年年初有一陣子,李琳佳天天讓我和你好好溝通,把關係處好。你還記得為什麼嗎?那段時間外面瘋傳你要脫團單飛,李琳佳和你溝通困難,就派我來打探軍情,探探你的心思。&rdo;
&ldo;我沒有印象了。&rdo;
&ldo;你當然沒印象,因為我根本沒找你……坦白說,我們團快三年了,不算這段在一起住的時間,以前你每個星期和我說過的話一隻手就數得過來,咱倆一點也不熟,讓我和你溝通,是在為難我。&rdo;
&ldo;哦。&rdo;沈則面無表情,&ldo;我有那麼難相處嗎?&rdo;
言爍想起自己是要誇人家,頓時口風一改:&ldo;沒說你難相處。&rdo;他笑了一下,笑出了幾分無事獻殷勤不懷好心的味道,沈則瞪他一眼,言爍訕訕地,&ldo;我是說你有個性,一個有才華的酷哥配上不普通的性格,多麼相得益彰。&rdo;
&ldo;但是……&rdo;言爍話鋒一轉,&ldo;我們以前很少有交集,從沒溝通,和現在的關係一比,你不覺得進展有點……我是說,我適應不了,感覺不自然,不安心。&rdo;
鋪墊了八百萬字,就為了引出這一句,言爍盡力了。
沈則依然看著他,似乎有點費解:&ldo;哪裡不自然,為什麼不安心?你怎麼說得好像我要對你圖謀不軌一樣……&rdo;
言爍一時失語,沈則說:&ldo;我能圖你什麼,你哪方面會有損失?沒有吧,你怕什麼?&rdo;
&ldo;……&rdo;
我也不知道我怕什麼,可我就是很慌啊……
言爍坐在床上,手指無意識揪著床單玩。
他怕什麼呢,為什麼要反覆地追根究底,因為有一種局面失控的直覺,總是覺得不對勁。像是誤入了一團迷霧裡,不把霧吹散永遠看不見前方藏著什麼。
&ldo;我感覺不到你的目的。&rdo;言爍憋不住話,完全坦誠道,&ldo;每個人做事,不論大事小事,即使是吃飯睡覺這麼普通的,都有它必要的目的吧,是為了休息,為了吃飽。但你和我現在……互相幫助,我覺得你的理由站不住,你很需要解決嗎?我感覺你不是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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