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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如此。也怪我草率,見朱樓主與我賢侄年少時容貌甚是相似,便只道是賢侄出了什麼變故才不肯與我們相認,倒是給朱樓主添煩擾了。」
「若是有緣自能再相見,若是無緣大抵也是個人命數。」
「正是如此。」顏慈蓉已從方才的悲痛中緩和了過來,她走上前,盯著這個與她孩兒容貌相似的男人,緩緩道,「老婦人一時錯認,怎能勞動耿大哥。該是我替瑾兒和衡羽向朱樓主賠個不是。」
「夫人不必如此,既是『誤會』,說開也便罷了。」耿垣在場,朱懷璧儼然變了一副面孔,和他方才咄咄逼人的模樣大相逕庭,「朱某自記事起便長在問刀樓,無緣與夫人做這一世母子,望夫人保重身子,早日尋得令郎團聚。」
「借朱樓主吉言。」顏慈蓉回身喊女兒與外甥過來給朱懷璧賠罪,那二人見不慣朱懷璧當著耿垣的面就好言好語的諂媚模樣,但無奈並不能忤逆顏慈蓉的意思,只得冷著一張臉,朝對方拱手一拜,草草說上幾句了事。
離開之際,耿垣忽得想起一事來,回身道:「老夫尚有一不情之請。游老藏書若真有我義弟的劍譜招式還望朱樓主割愛,他人雖已去多年,耿某還是私心想尋些他生前的物件聊以慰藉。」
「待朱某回去瞧瞧,若當真是昔日聞人莊主的劍譜,必當雙手奉上。」
「既如此,老夫便先行謝過了。今日時辰已不早,犬子叨擾朱樓主多時,我這便帶他們回去了,改日再向朱樓主賠罪。」
待耿家的人一走,朱懷璧的臉色登時就冷了下來,他坐下來輕捏了捏眉心,看起來甚是疲憊,偏這時季玉朗還在他背後冷颼颼來了一句。
「我竟不知師尊還有這許多副麵皮,人話鬼話都能說了去。」說的就是朱懷璧方才在耿垣來前後截然不同的態度。
朱懷璧也毫不客氣回懟:「既沒見過就學著,成日裡跟個爺似的,誰敢與你多說幾句。」
「徒兒可學不來師尊這本事。」
這師徒二人你一言我一語,木梓和尹梟都在一旁看著,倒都樂得看好戲,竟也沒人阻攔。
朱懷璧瞥了他二人一眼道:「你們倒是樂得自在,也不評個理。」
木梓捧腹笑了幾聲,聞言大喊冤枉道:「三哥可冤枉了我!明明是你自己將小師侄寵得無法無天,偏要怪小弟不攔著。」
「木兄說得在理。你不在時,季公子處事從容果斷,偏跟你這個師父呆在一處,少了幾分冷靜。朱兄可怨不得我們,幫了你必是要回護徒弟,沒得倒顯我和木兄多話了。」尹梟撿了塊糕點丟過去,也跟著幫腔。
季玉朗本還有話要問,被木梓和尹梟二人一唱一和架住了,也不好再提,將一個紅絨錦盒往石桌上一擲,只留下一句話便去尋妹妹了。
木梓湊過來先一步拿了盒子,打開正是先前定下的那塊玉。
「小師侄不說我還真沒注意到,三哥先前那塊不離身的玉墜子哪裡去了?」玉雖不是什麼好料子,但金鑲玉的紋樣卻是用了心思的,木梓拎了那玉墜出來交給朱懷璧。
手指摩挲著並不光滑的玉面,朱懷璧若有所思,隔了許久悠悠答了一句。
「碎了。原就不是什麼稀罕料子,戴的時日久了脆了,也就扔了。」
「那倒是可惜,我瞧著那料子成色品相都是上品,雕琢也用了心思。」眼見朱懷璧作勢要戴,木梓又道,「三哥真要戴著?」
「圖個心安罷了。」
第三十章 暗潮洶湧
盟會還未召開,那日山海苑的事就傳了出去,還傳得有鼻子有眼的,箇中細節言語記得幾乎不差。
朱懷璧自是又多了一宗刻薄畏強的罵名,只是盟會召開過程中,各家抬頭不見低頭見,倒也沒人跑到本人面前嚼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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