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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神情错愕的看向身边的胖子，他不敢相信他刚才听到的话。
公司最高领导人赵方旭赵总竟然知道他宝儿姐是个长生者？
见着张楚岚的表情，赵方旭神色平静的讲述道：“楚岚，你以为没有我的帮助，老徐能建立起临时工吗？”
“在宝儿这件事上，实际是你接老徐的班，所以我才会跟你说这些。”
“同为异人，情感上，我不想宝儿有什么不好的遭遇。”
“但作为一个秩序者，理智上，我是警惕你的，宝儿。”
“老徐把宝儿的事盖到了今日，往后就要看你的了，楚岚。放心，我也会尽力帮你盖，但你要是有哪一天盖不住了，让宝儿引起了混乱。那么抱歉，我立场肯定不会站在你和宝儿这边。”
张楚岚听到一半的时候还挺开心的，他还以为终于有个大腿可以靠，有赵方旭这么个存在，他宝儿姐肯定是安全的。
但听到后面他才明白，赵方旭跟他说这些话，不仅不是来给他分担心理压力，而且还是给他加压。
简化一下大概就是，他赵方旭会在掩盖冯宝宝这件事上出力，但前提是不能触及他底线，一旦触及底线，他会毫不犹豫的将刀口对准冯宝宝以及试图保护冯宝宝的所有人。
“赵总，有个问题不知道能不能问。”
张楚岚突然说道。
闻言，赵方旭身形一顿，扶了扶镜片：“你说。”
“您觉得宝儿姐她无辜吗？”
张楚岚神情平静的问了一个看起来与话题牛马不相及的问题。
赵方旭意味深长的看了张楚岚一眼。
身为老油条的他，又怎么不明白张楚岚问这问题的意图？
无辜吗？
作为个体来讲，冯宝宝心思单纯，从来没有干过什么罪不可赦的恶事，只是因为本身的存在，便要处于随时随地都可能被全世界针对的处境，这肯定是无辜的。
但，身为公司的最高领导人，赵方旭却没办法将这份同理心摆在最高的位置上。
“张楚岚，有些话，你们年轻人可能不太爱听。”
“但事实就是，有时候我们为了顾全大局，不得不舍弃掉一些东西，比如善良。”
“我这个人呢，出生在乱世，成长在治世。我相信世界不会就这样一直安定下去，日后的混乱是肯定的。”
“但在我有生之年，我不想它再乱了。”
“为此，我可以付出一切，你能明白我的苦衷吗？”
闻言，张楚岚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他敢不明白吗？
“了解，了解，您就当我没问。”
赵方旭点了点头，随即才说起这次找张楚岚私聊的真正目的——宗正。
两天后。
公司总部，食堂。
自两天前与赵方旭私聊一番后，张楚岚便寝食不安。
虽说最后他成功的以他的吹牛不打草稿的本事搪塞了过去，但他还是衷心的希望宗正能够听他的劝，不要再露面了。
“嘿，处男，不好好吃饭，发什么呆呢？”
谁？怎么这声音有点熟悉？
张楚岚回过神，一边说着一边扭头看去。
“哦，我没事，就是……我擦，老师？！”
在他面前，手里餐盘装着小山堆一样食物的宗正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