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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话？”
黑无常见杨福生半天没有回话，漆黑如墨的双眼直直的盯着他，面露疑惑。
杨福生看着虽然疑惑，却没有其他变化的黑无常，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看来短时间不回答问题不会触发杀人规律。
想到纸条上的规则3，虽然黑无常的话只有一部分是真的，但是回答他的问题应该是没有关系的。
“我正在思考呢。”
杨福生心里快速的斟酌了一下字句，说出了一句没有用的废话。
黑无常闻言一怔，随后想到了什么，居然赞同的点了点头，嘴里说道：
“的确，现在地府之中的鬼已经如此稀少了，不知道阎罗们还要我们出来巡查干什么，难道还怕有鬼出逃吗？”
杨福生闻言一怔。
就这一句话，已经透露出了大量的信息。
这句话中的关键就是地府到底有没有鬼。
规则3，范无咎的话有真有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就说明规则1是假的，地府中是有鬼的。
但是如果他说的是假的，那也只能证明规则3是真的。
因为无法确定鬼的数量是否稀少。
一时间，杨福生的心中闪过众多思绪，但是心念急转之间，他又强行压下心中的想法，没有搭理黑无常的牢骚，而是直接的开口说道：“走吧。”
面对未知答案的问题，在他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避免回答。
因为在这种诡异的世界，你并不知道答案的对错。
尤其是一些答案可能是常识。
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杨福生作为一个假的白无常，他缺少了真正的白无常所拥有的地府常识。
比如说地府到底有没有鬼？鬼的数量是多是少？
一旦常识问题回答错误，只怕立马就会触犯规则4。
后果不用猜也知道，就是一个死字。
信息仍然太少，他不敢试探黑无常。
他现在太虚弱了。
黑无常见杨福生没有搭理自己的牢骚，也没有在意，而是点点头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黑无常说完，一马当先的向着鬼门关走去。
而杨福生则是警惕的跟在他的身后，始终落后半个身位。
一路上，二人不再说话，荒凉的大地上只有二人走路传来的哒哒声。
黑无常的步伐缓慢，良久，二人才终于来到鬼门关下。
鬼门关大门敞开，两边也无人驻守。
黑无常走到城门门口时，忽然停下，抬头看着幽冥地府鬼门关七个大字不再动弹。
而杨福生也在他的身后停下，学着他的样子抬头看起了那七个大字。
直到看到眼睛都酸了，他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可是黑无常不动，他也不敢动。
良久，黑无常头也不回的开口说话了。
“你知道吗，七爷是不会走在我的身后的，即使是落后了一段距离，他也一定会走在我的身边，或者走在我的前面。”
“我知道为何七爷如此执着。”
“所以我一直在慢慢的走，就是在等你走到我的身边或者超过我。”
“可是你却没有。”
“甚至我停在了鬼门关口，你也停下不动。”
黑无常说完以后，转过头来，漆黑的双眼幽幽的看着杨福生。
“你不是七爷，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