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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懂。」
陸川也愉快地把身子往後靠。
嗨呀。
他沾沾自喜地想,好歹她還和他說話的。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同別的男生相比,已經贏在起跑線上了。
剛才還沮喪的一批,現在整個人簡直充滿了活力。
還是得刷存在感。
他得天天到她眼前露面去。
於是晚自習結束,陸川也又成功出現在一班門口。
他這回心平氣和,看著她一絲不苟地將桌上的書本和筆收拾完,背著書包出來,這才上前叫住她。
「寧雪。」
早已熟悉的清冽少年音,哪怕不回頭,寧雪也能知道是他。
心裡咯噔了一下,心臟又開始莫名地加快,就連早上那惱人的發被夜風一吹,又再度貼在臉頰上。
她的腳步沒停,大步往前走。
陸川也不依不饒地跟上來:「我送你回家。」
這是還送上癮了嗎?
他要送就送吧。
寧雪無聲看他一眼,以冷暴力相對。
但明顯這一招對陸川也沒有用。
他自己一個人就能在她身邊唱出一出大戲來。
「明天我有籃球賽,你要不要來看啊?」
「不過那時候在上課吧,你肯定看不到。」
「不過不看也沒事,就一小比賽,輕輕鬆鬆拿下……」
夜色之中,少年邁開長腿,做了個投籃的姿勢。
寧雪被迫接收了他明天的行程,忍無可忍,終究停下腳步,怒目而視:
「陸川也,你很吵。」
陸川也噢一聲:「那我當啞巴。」
他說到做到,當真沉默下來。
寧雪剛在心裡舒一口氣,肩膀被他拍了下。
她轉過頭,陸川也指了下天上,示意她看——
寧雪仰起臉。
漆黑的天幕,城市夜晚只有寥寥幾顆星子,月光皎皎,映照著這夜。
她不解地看著他。
他又用手語同她比劃半天,見寧雪仍舊一副看不懂的神情,無奈地一拍大腿,無聲「哎呀」了一下。
寧雪看著看著,莫名有點想笑。
怎麼說呢,他長得真的很帥。
但配上這笨拙的身體語言,再帥的帥哥也秒變男。
她半點不想叫他瞧見自己笑了,只努力繃著唇角,冷冷回應:「你不會說話嗎?」
「你叫我說的啊。」
少年身上好像有著用不完的活力。
他清了清嗓子,揚起唇角。
「我說——」
「今晚月色很美。」
在寧雪面無表情的回應里,他在心裡無聲又補了一句。
「但你比這月色還美。」
這是他下午看來的土味情話。
但陸川也知道,他要是將最後一句補上,毫無意外寧雪能一腳將他踹飛。
寧雪沒理他,只感受著被風吹亂,貼在頰邊的發。
早上她還萌生想將不聽話的頭髮全部剃光的心態,到現在卻已心態平和,能與之和諧相處了。
她一腳踏在自己的影子上,想:
陸川也之所以鍥而不捨,大抵是因為她的態度太過決絕,激起了男人的好勝心。
只要兩人正常相處一陣子,他發現她並不適合他,肯定就能斷了這個念頭。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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