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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嘛？」
寧雪把帽子摘下來，看見他攥著她衣服尾巴的手，嘴唇微抽了下，無奈道：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像個變態。」
不用她提醒，陸川也也覺得自己多少有點兒病在身上的。
他鬆開手，不滿道：「都放學了，你就不能換回自己衣服？」
走大街上被這麼多人瞧見，那不得再迷倒一群人啊？
他從一見面就一直在和她糾結衣服的事兒，寧雪覺得他有點兒煩，快速地回了個「要你管。」
誰知道開口語速太快，要你倆字說的輕，最後那個「管」字連著「你」的音，莫名其妙就變成了一聲「呱。」
好清脆一聲，在操場上顯得格外的清晰。
大部分時候，寧雪的一言一行都像是個設置精密的儀器，她出錯的概率很小，會發生出糗的概率也很小。
但世上總有意外。
寧雪的臉肉眼可見地染上緋色，偏身後的少年已經毫不給面子地捧腹笑開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說什麼？」
陸川也的肢體動作一向誇張，這會兒看著笑起來的架勢，恨不得趴在地上捶地。
寧雪緊抿這唇，心裡臊得慌，轉身就走，步子邁得極大，恨不得迅速逃離這個令人窒息的地方。
陸川也一邊笑一邊跟上來，不急不慢道：「你跑什麼。」
寧雪沒理他。
陸川也還在笑：「生氣？」
她臉蛋紅紅的，罕見得又羞又氣。
陸川也「啊」地拉長了調子，「害羞啦？！」
這人是不是不知道火上澆油四個字怎麼寫？
寧雪惱怒地瞪他一眼，腳下生風，恨不能蹬上一雙風火輪。
陸川也好喜歡這種逗她的感覺。
看她生氣的時候可比平日裡帶勁多了。
「欸，這有什麼好羞的啊，我昨兒不是還給你唱了首《我們的祖國是花園》，還被你錄像了，我都沒跟你生氣。」
寧雪一邊走一邊在心裡冷冷地回擊——
那是因為你臉皮厚。
她越想越覺得氣惱，偏陸川也不依不饒，乾脆腳步站定，試圖同他做些理論，誰知恰好陸川也也一手搭在她的書包肩帶上，她轉身太快太急，那書包帶勾著外套，迫使著外套拉鏈一路往下崩開。
寧雪裡面還穿著那件緊身的t恤，既沒暴露又沒走光，只要她願意的話，甚至可以在班級里大方地來去。
但不知道為什麼，被陸川也這樣直勾勾的目光瞧著，她總有一種自己被他看光的錯覺。
——如果他再抖個腿，吹聲調侃的口哨，那簡直和流氓沒什麼兩樣了！
這回她毫不客氣，拎著自己的包就往陸川也腦袋上砸。
眼前一閃而過的那一截瑩白的腰肢晃得陸川也眼神閃爍了下。
身體裡的血液已經開始躁動沸騰起來。
腦海里已經自動產生了一些不應該有的遐想。
下一秒一個軟趴趴的玩意兒砸在他腦門上，直砸得他眼冒金星，腦袋裡好似有幾隻小鳥在繞圈來回飛。
他仍舊呆愣原地，看見寧雪冷冷地朝他勾了下唇。
「看夠了嗎？」
說實話。
沒有。
陸川也單手掩唇輕咳了聲，正色住。
「多吃點。」
寧雪：「？」
這流氓要說什麼？
陸川也揉著剛被她捶過的腦袋，「嘖」了聲，
「你這腰也忒細了，哪天被風一吹怕不是都要折斷啊。」
空氣里的粉色曖昧氣息一下就散了。
靜默了兩秒，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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