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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黯淡了幾分。
這些東西，他不是沒有幻想過，可那是上輩子的事情了，現在的他早就不記得自己幻想了一些什麼。更何況對蔣繼仁那個人，陶楚涵可沒有看出一分慈父情懷。
即使有那麼一分，他那麼多兒子，也不見得會分他零點一分，事實上他也確實也不曾給過他零點一分。
想到從前，陶楚涵的笑容里多了幾分不屑，還有幾分冷漠……
再看到眼前這副場景，陶楚涵就覺得有些……
有些難以形容的情緒吧。
陶楚涵看著漂浮在半空中的那對父子，高壯的父親和瘦弱的兒子，緊緊相擁的身影，對視的眼神裡帶著幸福的味道，還有那即使掛著淚水卻不由自主勾起的嘴角……
移開視線，陶楚涵緩緩的轉過身去。
祝願這對父子下輩子還能成為一對父子吧……一對幸福的父子，再也沒有什麼大的不幸，開心健康的活完一輩子。
陶楚涵抬起步子，朝著殿門口走去，右腳剛跨出門方時，一句清脆的「哥哥」讓他不得不再次回頭。
「哥哥，哥哥你要走了嗎？」
「嗯。」陶楚涵看出了胡杰眼中的幾分不舍。
胡杰抬頭看了一眼胡擎，見他點了點頭，邁著小步子朝著陶楚涵一路小跑了過來。
事實上，他是在半空中一路小跑了過來，看上去帶著幾分詭異。
「哥哥，我們再也不能見面了吧……」胡杰伸手想要握住陶楚涵的手，可那隻小手卻從陶楚涵的那隻手穿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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