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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川在桌案下攬住程倌人的腰,「吃什麼了,嘴這樣甜?」
瞧瞧,這才叫衣冠禽獸。
晏含章往嘴裡塞了顆松子仁兒,百無聊賴地往馬場上張望。
想蘭鬆了。
還真是心想事成,這一抬頭,就瞧見遠處來了一隊人,走在前頭那人一身華服,發間冠子嵌著老大一顆珠子,在陽光下直晃眼睛。
晏含章暗想:這儲公子怕不是把腦仁兒戴頭上了?
又擰著眉往儲公子身後瞧,果不其然,他家蘭松就跟在後頭,一瘸一拐的,膝蓋上還有些泥巴。
一瘸一拐?
第11章 馬球會
晏含章一陣氣血上涌,生生捏碎了手裡的松子殼,他輕嘶一聲,低頭一看,指尖兒被松子刺出了幾滴血。
他放在嘴裡頭含著,血的腥味兒讓他覺得自己像只嗜血的野獸,恨不得跳起來對著儲公子的喉嚨口咬過去。
沈南川也注意到了儲公子,「儲家二郎儀表堂堂,跟你是不一樣的俊。」
儲公子是廣陵郡公的二公子,這廣陵郡公原是個宦官,因曾在亂軍之中救過先帝,又對今上有教養情,便封了郡公。
郡公不能人事,因而對這些格外在意,在府里養了好些男寵女娘,誓要把缺失的歡愉加倍補回來。
他又到處收養子女,府裡頭兒郎的排位已經到了二十幾號,儲公子便是這廣陵郡公收養的第二個義子,今年剛十八,極為能幹,是他最信任的一個。
外界盛傳,等廣陵郡公故去之後,這世襲郡公的位子就是儲家二郎的。
晏含章也覺得這儲公子生得還可以,只是怎麼看怎麼覺得身上一股邪氣。
他話里有些吃味兒,「自個兒穿得倒好,卻苛待僕從,你瞧他後頭跟著的那個,渾身髒兮兮。」
沈南川扭頭問小廝,「那僕從是怎麼了?」
小廝趕緊跑出去打聽,回來稟報導:「好像是儲公子的馬驚了,那僕從好生厲害,跨上馬背跑出去好幾里,竟把那東西給馴服了,只是中途在馬背上跌下來一回,受了些傷。」
許竹隱忙問:「傷的如何?」
小廝回道:「不重,瞧著只是些皮外傷。」
儲公子一行人坐在了與晏含章他們隔著一個的棚子裡,沈南川盯著方蘭松瞧,像是在斟酌,「那僕從我見過,就住在你對面的玉丁巷,一直跟著儲家二郎做事,今兒仔細一瞧,竟如此俊朗。」
許竹隱輕咳一聲,「程倌人在這兒呢,還瞧旁的做什麼?」
方蘭松與晏含章成親才小半年,又從未以郎君的身份示人,因此,沈南川與許竹隱應當不知道兩人的關係。
晏含章掃視一眼對面左擁右抱的沈南川,突然又有些想念韓旗。
日頭高起來了,賓客已經到齊,只聽場上一陣鑼鼓聲,打遠處拐出來一隊人馬。
為首的少年一身赤紅皂袍,長發梳成馬尾束在頭頂,發間緞帶飄飛,騎著一匹雪花驄疾馳而來,及到場上,緊勒韁繩,馬兒前蹄微抬起又落下。
少年環顧四周,眉眼皆是睥睨之態。
晏含章微微張開了嘴:韓旗是下血本兒了,這陣仗,太扎眼了。
作為主家,韓家幾位公子先上場,打一場不分勝負、點到為止的比賽以娛賓客,等用罷午飯,才是真正的馬球賽。
韓旗打馬球的技術,晏含章是知道的,淨是些花架子,直愣愣對著門也不一定能進去。
這回卻不一樣,接連進了好幾個球,滿場上最耀眼的,就是他那匹白得閃光的雪花驄。
上首淑妃娘娘身側,一個姑娘向場上張望著,眉毛蹙成了麻花。
場上,帶著玄色護腕的幾個少年拼了命把球往韓旗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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