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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全頓時抖得像是篩糠。
李無廷抬眼，&ldo;放這裡，朕不追究你。&rdo;
&ldo;是…是，陛下。&rdo;
德全頂著帝王的視線，顫巍巍地從袖中掏出一把小核桃，往御案上&ldo;嘩啦&rdo;一放‐‐
隨即趴伏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交代道，&ldo;回陛下，寧大人賄賂的小核桃……一共四顆半，半顆不少，全在這裡了！陛下、陛下饒命啊！&rdo;
李無廷，&ldo;……&rdo;
作者有話說：
德全：咱家世世代代都是宦官，窮怕啦！
寧如深：……世世代代，宦官？
李無廷：……
第4章 宮宴
德全涕泗橫流地被打發出去了。
只留下四顆半滴溜溜的小核桃。
李無廷無言地盯著小核桃看了半晌，忽而開口，&ldo;拾一。&rdo;
御書房角落的陰影里，無聲地浮出一道人影。李無廷朝御書房外的方向看了眼，那道人影便又消失在了陰影間。
……
寧如深重新坐上馬車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嚴敏替人掀開車簾，&ldo;大人臉色不太好？&rdo;
寧如深陷進靠墊里，深沉地望向車窗外，&ldo;失之我幸，得之我命。&rdo;
&ldo;……&rdo;嚴敏：都開始胡言亂語了。
&ldo;老奴叫個大夫來給大人看看吧。&rdo;
&ldo;不用了。&rdo;寧如深重新撿回思緒，&ldo;回去後把府里的人都叫到一起，本大人有事要說。&rdo;
&ldo;是。&rdo;
嚴敏放下車簾前又朝車廂里看了一眼，卻看果盤裡已經空空如也，&ldo;大人，核桃都吃完了？&rdo;
寧如深隨意擺擺手。
&ldo;順手送人了。&rdo;
˙
寧府坐落於京城一處安靜的巷裡。
府邸規模不大，樸素中透著幾分雅致，於一介五品官來說挑不出半點錯處。
回到寧府，嚴敏將下人都召集了起來。
寧如深搬了張太師椅坐在院子裡，守著一碟瓜果茶點，目光掃過院中的十幾名下人，心頭琢磨：
辭官是辭不了了，記憶也很模糊。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把和自己有關的事打探清楚。
&ldo;大人，人都到齊了。&rdo;嚴敏道。
一院子的人緊張垂頭，等待著發落。
&ldo;都到齊了是吧。&rdo;
寧如深放下茶盞，坐正身子，清清嗓子道，&ldo;來吧，誇我。&rdo;
&ldo;……&rdo;
眾人茫然抬頭：？
寧如深厚著臉皮重複了一遍，&ldo;夸本大人。&rdo;
眾人面面相覷了會兒，最後還是婢女杏蘭最有眼色，飛快地捧場：
&ldo;大人霞姿月韻，才高八斗，不愧為當年名動京城的金科狀元！&rdo;
其餘人終於反應過來。
一時間，溢美之詞如花團錦簇滿院盛放‐‐
寧如深聽了半天，慢慢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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