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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血屬污穢,自古就被男子嫌惡,遂每到這幾日,女子都需搬到偏寢居住,有些十分忌諱的,則是連面都不要見。
「這也是你的屋子。」林業綏抬頭望向女子,見她欲要去幾步外的凳杌那兒坐,嗓音也沉了幾分下來,似有不滿,「你我是榮辱共擔的夫妻。」
寶因去東壁的橫杆那兒,拿了件金繡松柏的大氅,轉身回到羅漢榻邊,恰好瞧見靠里的地兒堆放著疊好的被衾,他昨夜是在這方羅漢榻上睡的,把大氅給男子披好後,彎腰抱起那床被衾去放到臥榻上,打趣道:「沒我在身邊,爺還睡不著了?怎麼去那兒睡了?」
林業綏兩指轉著玉棋,噙笑道:「我習慣臥榻之側有人酣睡。」
屈身放衾被的寶因頓了下,眨眨眼未接話,另引了話題:「對了,爺是什麼時候去給我請的梳頭娘子?」
林業綏兩指捏著棋子,輕落在香几上:「吩咐童官去請大夫時,順便讓他請的。」
忽又皺起眉頭,有些沒底:「不滿意?」
「怎會不滿意。」寶因見博山爐的香氣漸稀疏,移步去香案,挑選了款能安神的香,復又走過去,拎起神鳥做捻的爐蓋,用金扁舀了勺香粉進去,「瞧著性子有些悶,但做事比玉藻她們利落。」
這位叫春娘的梳頭娘子長得是板正嚴肅的模樣,從不說多餘的話,也不太愛笑,梳完頭便走,不過言語行為又都規規矩矩的。
林業綏疏開眉頭,這樣的人才更知道自己是何身份,便能少生事端,隨後落眼於眼前這盤有死去之勢的棋局:「幼福會下棋嗎?」
寶因將爐蓋復還遠處,仔細瞧了瞧棋盤上的子兒,黑白兩子僵持不下,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破局,她嘴角彎起,有幾分意思,於是趕緊點點頭,把香粉罐子隨意放在繡墩上後,立馬便脫履上榻。
瞧見女子一派迫不及待的模樣,林業綏低頭笑了笑,將白子讓與她。
兩人棋盤廝殺沒多會兒,抓藥回來的童官來到軒窗外,因天冷未開窗,故只能看到個模糊的影子。
只聽他道:「綏大爺,馬車都備好了。」
林業綏嗯了聲,毫不猶豫的落下黑子:「去福梅院請太太吧。」
童官欸了聲,窗外便沒影子了。
寶因緩緩落下指尖捏著的圓潤白子,這段時間還一直未曾說過昨夜的事,她定了定心神,問道:「太太是要去哪裡?」
想起昨夜,林業綏語氣平淡的撒著謊:「母親說想去寶華寺修行一段時間。」
寶因假裝相信的哦了聲,快近年末了,一家團圓的日子,怎會突然要去修行呢?
大約是他示意的。
伴隨白子落下的聲音,還有女子輕柔的嗓音:「爺不怪我讓府內染血嗎?」
「我不信佛,亦不信道,不信什麼業障報應,神佛也殺人,況且該流的血就是要流的。」林業綏明白女子的不安和試探,「內宅不安,我在朝堂也難以安心」
而後手指微頓,面帶愧色的道:「日後恐要辛苦你了。」
寶因笑著搖頭,心頭舒暢:「治理內宅本就是我的份內之事。」
你來我往過後,女子揚眉笑道:「爺,我要贏了。」
林業綏握拳抵嘴輕咳幾聲,女子又趕緊拋棋過來,伸手輕撫他的背。
他手中的那枚棋子最終沒落下,直接和棋:「你贏了,我也未必輸了。」
而後從香幾下拿出個矮圓肚青瓷瓶,指尖蘸取了些裡頭的白色膏體,探身往對面去,寶因不知所以,下意識要躲。
「別動。」林業綏出聲制止。
寶因這才不動了,隨著男子指腹的落下揉開,她右頰漸漸傳來一陣清涼感。
這是被郗氏打的。
「爺那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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