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僕人與僕人終究還是不同的。
「有什麼可怪罪的,李嫂子是在為我和林府操勞,我要是怪罪,豈不是白眼狼了?」寶因邊使眼色讓已經進屋的李秀坐下,邊笑著說了幾句客套話,「快坐下烤烤火,今日可比昨日又冷了。」
李秀先將手裡拿的東西交給女子,隨之退後兩步坐下,把雙手放在炭火上搓了搓:「大奶奶,寶華寺那尊如來像的金身已經重塑好了,這是此次所造的帳本。」
她原以為這大奶奶是個心思深沉的,可這些日子下來,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不見她有半點主見,或是對哪件事有些疑問,但只要恭維嘴甜的隨便說些話也就搪塞了過去,倒是整天與那些奴婢婆子交好。
寶因接過後,並沒有著急看,只是順手將這冊帳本放在案几上,問了些冬炭與月銀髮放的事。
等人走了,玉藻才端著繡籃進屋,但也只在外間坐著,裡屋是主子的地方,除了服侍是不能輕易進去的,她朝里看了幾眼:「我昨兒又瞧見她拿了東西回去。」
李秀時常要貪些府里的東西拿回自己家,品次稍差的明珠或是主子剩下的飯菜,諸如此類,這事玉藻無意間碰見過好幾回,為此還不少發牢騷,寶因卻只是笑笑,並沒說什麼,她敢拿還不怕別人瞧見,自然是得過誰允許的。
玉藻嘆了口氣,又接著道:「她倒是什麼都要上趕著管,聽說又去太太那兒為自己男人討了份新的差事,大奶奶幹嘛要任由她作威作福,現在府里管家的是您,卻去向太太討。」
說罷,又誠心諫言:「大奶奶再不管管,只怕日後也難以聚起威望了。」
「新婦管家,神仙也成沼中人。」寶因端起茶盞,把剩下的茶水倒在炭火上,眸中映出火被水澆滅而升起的煙霧,「我那時剛進府不久,府中人事一概不知,如何接手,獎賞懲戒如何界定,得罪了誰,惹誰不高興了,日後我又往何處安身?」
李秀既願意做,自己又何必要去搶。
說破天去,她才是林府的綏大奶奶。
玉藻聽到這話,便知道娘子心中有所打算了,心裡這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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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巳時,童官從光德坊的京兆府官署一路沿著丈寬的大街跑回了永樂坊的林府,從旁門進去後,直奔微明院,跑到正屋門外氣喘吁吁好一會兒,咽下口水潤了潤干到快冒火的嗓子,開口道:「大奶奶。」
誰知道應他的卻是端著碗茶出來的玉藻:「大奶奶讓你喝口茶再說話。」
童官雙手捧過,昂起腦袋,直接往嘴裡灌,不敢讓自己的嘴唇接觸到茶碗,生怕髒了這碗,他是外宅小廝,能進這內院全因自己是大爺的貼身小廝,怎麼還敢亂用這些器具。
「大奶奶,大爺今日要宿直。」他拉下一截袖子,擦了擦嘴邊淌著的茶水,這茶還是溫的,「晚上不回來吃了,要與裴司法理清三年以上都還未結的案宗。」
最後一句話,還是綏大爺特意囑咐他要說的。
自從成親以來,綏大爺每日上值都要跟大奶奶說一聲,要得到大奶奶的點頭回應才會出門去上值,每日下值回與不回,何時回,也會提前差使他跑回來說一聲,連因什麼事而不能回來也要一清二楚的告知。
究其緣故,還是因為有回綏大爺因公務纏身,趕在戌時關坊門前才從官署回來,卻發現大奶奶還未眠,一直在等著。
「今兒天冷,仔細照顧你家大爺。」屋內的女子這才開口應聲,「要是爺病了,我可只管找你問罰。」
童官嬉笑著欸了聲才離開,只覺得大爺大奶奶雖是代嫁才結成的姻親,但待彼此都用了真心。
寶因翻著李秀交上來的帳本,心思卻飛去了別處,林業綏上任第一天就將司法參事裴爽打到昏迷的事情傳遍朝堂,還是謝賢親自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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