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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宁安脑袋晕晕乎乎的，似是听不真切，“什······什么？郑嬷嬷你······”
正说要再问一遍，却感到沈言酌手掌按紧了她的腰，拍了拍她的肩后，无声安抚着。
“皇上快去看看吧。”苏宁安说着推了推他，顺势拢好了他的寝衣，退出他怀中。
“一起去。”沈言酌眼眸晦暗，握紧了她的手。
是爱屋及乌吗？总觉得每每这个时候，安安格外的懂事贴心。
“可是臣妾·····”
为难的咬了咬唇，她与赵才人一向不合，此时去，难免叫人以为是瞧笑话去的，也着实不想去。
可不去吧，显得太过冷漠，似是盼着她流产似的······
到时候又要落人话柄，太后那边也说不过去。
“别担心，这个时候她们注意力都在赵才人身上，没人会注意你，跟朕一起，没事的。”说着执着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才唤了人伺候更衣。
苏宁安好奇的看了一眼，这赵才人肚子里不也是他的孩子么？怎么他一脸淡然的样子······
即便是天生的清冷凉薄，可这也太冷了些······
若她以后这样，他也会是这样一副样子吗？
苏宁安一边任由翠竹和莺儿伺候着更衣，一边胡思乱想。
“在想什么？”沈言酌很快就整理好，待她绕出屏风时，他已经衣冠楚楚的坐在外面等着。
“我······”胸口一滞，险些就要将刚才的疑问说出口，咬了咬舌头，“没什么？只是有点被吓到，这好好的······”
沈言酌凝了她一瞬，抓着她的手，唇角扬了扬，“待安安怀孕的时候，断不会有这样的事。”
苏宁安心间大力的“咚咚”跳着，眸底渐渐聚了些水汽，水葱一样的指微弯，还未想明白时已经握住了他的。
与沈言酌下了御辇，该来的人都来了，就连太后也派了瑛嬷嬷前来。
寝殿中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皇后眉间微蹙，神色却淡淡的，没有想象中的紧张。
德妃面上的清冷倒是与沈言酌的神色有些像。
兰妃颊畔的粉红尚未退去，应是在宫宴上喝了些酒。
乐婕妤和宁美人面上虽然焦急，眼底却是一派平静。
苏宁安粗粗一扫，真是人人紧张不安，却人人都不紧张。
“皇上，微臣等人已经拼尽全身医术，可皇嗣······恐难留住！”
四五名御医跪在沈言酌面前，苍白着脸，伏地叩首，等待他的示下。
沈言酌沉思片刻，终是叹道：“再去试试······若实在留不住，便留不住吧。”
太医领命，匆匆而去，沈言酌却低声唤了安礼来，“找寒骁凡来！”
赵才人知道是圣驾来临，使足了力气连连高呼：“皇上，救救我们的孩子，求求你了皇上······”
“嫔妾可以不要这条命，求您救救孩子，皇上！”
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起凄厉悲凉。
即便寝殿内的人并未有多少真心担心赵才人，却也忍不住悲从中来，面上多多少少也都染了几分真切的哀伤之色。
苏宁安看着一盆盆血红色的水被端了出去，内寝中，赵才人的声音越发的微弱，不禁紧张的攥紧了手里的帕子。
“皇上，赵才人没事吧？”
沈言酌看了眼她，将她略显冰凉的手拢在掌心暖着，眼角略过德妃，“看她的命。”
德妃亦是感到沈言酌的目光，眸底一僵，稍稍垂下头去，纤长的睫毛将眸色遮住。
赵才人忽然一声痛呼之后，晕了过去，只是有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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