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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才反应过来要推开长泠，站起身子。
一个吻，让他心律不齐，方寸大乱。
“你疯了？！”
长泠舔了舔唇上沾染的血，不知是她的，还是唐砚书的。
她冲着唐砚书笑：“哥哥，这样就可以哦，用不着吃那玩意儿。”
唐砚书抬手抚了下唇，“疯子！不知羞耻！”
一个疯子说另外一个人疯子。
长泠笑着看他。
唐砚书也顾不上强迫她吃腐肉，摔了筷子，怒气冲冲地离开。
地下室再次恢复黑暗和平静，长泠拢了拢锁链，摸了下自己也咬破的唇，骂道：“狗东西，还怕治不了你？！”
从长泠那里出来的唐砚书，第一时间就是去漱口刷牙。
下唇被那个狗女人咬破了很大一个伤口，此时都已经肿了。
唐砚书心里怒火烧的更旺，紧握的拳头，直接砸碎了浴室里的镜子。
“该死！！”
·
长泠暂胜一局，心里正得意，地下室的门突然又一次打开。
唔，准确来说，这次是被那个狗男人给踹开的。
他浑身戾气丛生，好似比之前要长泠吃腐肉时更生气。
长泠莫名的怂了，但是锁链牵制着她，她没办法逃。
准备动动嘴皮子说两句好话，那家伙到她面前，半句话没有，直接低头，抬手扣着她的后脑勺亲她。
比刚刚那个吻还要猛烈。
他大概是不怎么会接吻，毫无技巧可言，一通乱亲。
他还真是睚眦必报。
绕是长泠再会亲，还是差点断气，仿佛两人不是在接吻，是在彼此索命。
长泠小胜那一场没持续多久，就再次被他打败，“混蛋……放开……唔——”
他疯了似的，根本听不进去，长泠只能求饶，“哥、哥哥，错了错了……以后不敢了……”
狗东西，以后最好别落在她手里。
长泠双手不断的推他，可根本无济于事，直到不小心碰到了唐砚书，他才触了电似的放开她。
像是旱了许久的鱼，终于得了水，长泠大口大口的呼吸。
许久，她开口，声音都有些沙哑，“我认输行吗？你到底是猫还是狗啊！真的是！”
刚刚吻她时，唐砚书没忍住动手动脚，她身上的裙子都凌乱不堪，此时喘着粗气，心口微微起伏。
蓦然让他想起，当时他还是猫的时候，看到那副被水淋湿的身躯。
他眸色暗了暗，微微滚了下喉结，转过头，没有再计较她刚刚摸到自己的事情。
“扯平了！”他说。
“……”
这狗东西真的是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唐砚书又看了她一眼，神情不太自然。明明是要报复她的，事情怎么突然间就向这个方向发展了。
他呼了口气，过去抬手把长泠的衣服拉下来，没敢再看她的脸，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