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小说吧】地址:www.xiaoshuob.cc
梁和灩嘆口氣,解釋,看向裴行闕。
他聽了全程,卻還神色從容,淡笑著坐那裡,眼皮不抬,只靜靜喝茶,對那句虛耗空身子的斷言不為所動。察覺到她視線,才抬頭看過來,想起什麼:「縣主昨日喝了一口,礙事嗎,勞您為她把一把脈,看看需不需要開些藥。」
他解釋:「叫縣主誤打誤撞跟我一起喝了這藥,實在是我不好。」
大夫鋪好用具,請梁和灩伸手,梁和灩嘆口氣,伸出手腕去。
兩息之後,那大夫搖搖頭:「縣主身體康健,只喝一口,影響不大,喝點清涼的湯藥,祛了熱毒就好。」頓一頓,他補充,「用針點刺放血也成,就是可能疼一些。」
梁和灩此刻聽不得這個,搖搖頭:「我喝藥罷,勞煩您給我開一帖。」
那大夫也沒多話,斟酌著藥方,想到幾味藥就回頭囑咐帶著的小藥童一句。
「我們府里近來多了些藥材,稍後也請您去看看,裡面有無藥方里可用的。」梁和灩說著,抬了抬手,「我不打緊,慢慢來,您先給侯爺看看。」
大夫也早有這意思,拎著東西過去,叫裴行闕伸手腕,裴侯爺略一愣,還是抬手,把手攤開放在了那上面,指節不情不願地分開,露出滿手傷痕。
梁和灩看一眼,偏過頭去,下意識抬手摸自己頭上珠簪。沒摸到——那簪子昨夜被摔鬆了珠飾,大約也不能戴了。
「…侯爺這是?」
大夫皺了眉頭,沒把手搭上去,先托著裴行闕的手,打量了打量。
裴行闕咳一聲,嗓音低低的:「…放些血,祛一祛熱毒。」
端詳著他傷口的大夫抬眼,又看了看梁和灩,顯然沒信這話:「依著常理講,放血是不時興從手掌心裡放的,侯爺下次還是別刺這裡了。且掌心敏感,扎這樣深、這麼多,總該是痛的。」
裴行闕屈了屈指節,仿佛有些不自在:「還好,不怎麼痛。」
梁和灩隱隱約約曉得這個話是講給自己的,不知道該怎麼講,低著頭,沒說話。
大夫嘆著氣,伸手找那個小藥童要金瘡藥:「我為您包紮一下罷。雖則如今春日和暖,但也還是要多注意一些的。」
他數著這傷口的禁忌,無外乎是少吃油膩腥辣、不要沾水之類,梁和灩過了遍耳朵,上了點心,然後就看著那大夫把上裴行闕脈,指腹抵在他手腕上,微抬輕按,沉吟著。
芳郊和綠芽在一邊,估摸著數錢算醫藥費。
梁和灩心裡則打算著如何推拒那補藥,她抬眼,看裴行闕,忽而神情微動,想起兩個人新婚後的第二日,入宮謝恩的時候,裴行闕為了在梁韶光那裡給她解圍,一連串咳嗽、臉色蒼白的樣子。
她心裡有了個大體的主意,那大夫也給裴行闕摸過了脈,嘆口氣:「侯爺身子倒還好,只是熱毒太過,摸著心火頗旺,不宜過補,該引出些熱氣來才好——只是這手這樣子,實在不好再點刺放血來治了,不然,只怕失血太多,氣血虛空,我也一樣開了藥方吧。叫人煎著喝了,一日一副,喝個一旬才好。」
梁和灩點頭答應了,叫人數了錢,客客氣氣把人送去看藥材了。
等那大夫出去,梁和灩看向裴行闕:「這藥是當真不能喝了。」
若是只有那一樣作用,也還好說,只是既然有損身體,那就決計不能再這麼逆來順受了。
裴行闕低頭:「太子送來的是好藥,只是我體質虛弱,實在容易虛不受補,喝了這藥,頻出虛汗,還不思飲食,長久下去,反而會誤了他美意。」
他嘆口氣,慢慢講:「縣主喝那藥,原是因為我,若我喝不得了,縣主也就不必再喝了。」
梁和灩聽出他和自己想的是一樣的意思,也是要裝病推拒那藥,只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章继续阅读!若浏览器显示没有新章节了,请尝试点击右上角↗️或右下角↘️的菜单,退出阅读模式即可,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