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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皺眉,莫名有些火氣:&ldo;大過年的說這些,盡討些不吉利。顧秉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給朕記著,進京伊始,你的雙手便乾乾淨淨,百年後怕是要坐地成仙的,少來這些晦氣話。&rdo;

顧秉臉上的神情似喜似悲:&ldo;六根不淨,談什麼羽化升仙?&rdo;

兩人之後又絮絮叨叨說了些朝事,便相繼睡了過去。一場甜夢直睡到第二日巳時,軒轅才悠悠醒轉。顧秉躺在身側,教養良好的青年,哪怕是睡相都端莊齊整得無可挑剔,只不過睡著時也喜歡鎖著眉頭,仿佛在睡夢中都在隱忍著什麼。低頭笑笑,自己從小就不喜與人同眠,哪怕是臨幸妃子當晚都要回太極殿就寢,想不到幾次和別人同榻還都是自己的大臣,睡的還都不錯。

軒轅揉他的眉心:&ldo;還沒睡夠啊,該起了。&rdo;

顧秉似乎沒睡醒,只愣愣地看著他,眼睛卻亮的出奇。

軒轅看他難得的呆樣,忍不住大笑起來,邊起身穿衣:&ldo;勉之,隨便吃點什麼,帶朕到街上溜達溜達去。&rdo;

第十一章:太平簫鼓間歌鐘

同樣的街道,除夕那日獨行時候,顧秉只覺得自己如天地之過客,而今日僅僅是多了一個人,卻感覺天地於自己如浮雲了。

軒轅很細緻地一家一家店鋪逛過去,時不時讓安義付帳買些精緻的小玩意兒,還沒走完東市,身邊的侍衛手上便堆了一座小山。

當軒轅饒有興趣地看街邊藝人吹糖人時,顧秉注意到身邊侍衛滿面菜色,好心開口道:&ldo;公子,該用膳了,我碰巧知道一家不錯的小店,不如先讓他們把東西送回去,我們用完膳下午再慢慢看?&rdo;

軒轅頗為不甘地看了眼糖人,點了點頭。

於是半個時辰後,聖和居的一個雅間便多了一華服公子和一青衫文士。

看著窗外揚揚灑灑的飛雪,顧秉笑道:&ldo;瑞雪兆豐年,恭喜賀喜,大吉大利。&rdo;

軒轅托著下巴,看著街上車馬行人來來往往,突然想到什麼,看著顧秉似笑非笑。

&ldo;今天大年初二?&rdo;

顧秉點頭,邊擺放筷子倒酒。

軒轅笑道:&ldo;民間女子每到大年初二才可以離開夫家歸寧,如此看來,勉之也算是朕的娘家人了。&rdo;

顧秉一口酒差點噴出去,隨侍的安義也用看怪物的眼神盯著軒轅。

&ldo;孟夏孟公子,你還真是。。。。。。&rdo;顧秉斟酌語句,想是酒意微醺,說話也大膽起來:&ldo;自甘墮落。就不知你夫家又是何方玉郎,誰家公子?&rdo;

安義瞪大眼睛,訝異於顧秉的無禮,軒轅不僅毫不介意,回答得更為輕佻:&ldo;奴家先夫早逝,獨守空閨,寂寞難耐,若公子有意,奴家願捨得一身清白名節自薦枕席。&rdo;

顧秉和安義都是瞠目驚舌,門口進來招呼的老闆也愣在那裡,呆若木雞。

最後還是老闆反應地快道:&ldo;顧大人造訪小店,蓬蓽生輝,是按老樣子來還是另點菜?&rdo;

顧秉點點頭:&ldo;老樣子吧。&rdo;

老闆還沉浸在方才一進門就看見一錦衣公子憑窗而嗔,鳳目含春的震撼中,現在看軒轅正常了許多,端著酒杯,只淡淡掃他一眼,卻讓他心生忐忑,惴惴不安。

&ldo;這位大人是?&rdo;老闆嘗試著問道。

顧秉看軒轅,軒轅不置可否,於是便答道:&ldo;這位是孟公子,我遠房表兄。&rdo;

老闆退出雅間後,軒轅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顧秉無奈看他:&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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