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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轅符突然笑了：&ldo;下回去洛京，本王倒是想拜祭下秦大人，多謝他成就本王半生姻緣。&rdo;
&ldo;你！&rdo;周玦臉色兀的冷下來。
&ldo;王爺既已知道其中關節，凡事種種皆是誤會，為何還不肯放人？&rdo;
軒轅符正色道：&ldo;之前本王對鳳儀心中自是有愧，如今想起亦是不能自諒，悔恨無已。但，錯怪他折辱他興許是誤會，本王對他心意，卻是真真切切。&rdo;
周玦笑的諷刺：&ldo;真心實意你讓他寧願死都要逃走？&rdo;
軒轅符一步不讓：&ldo;就算死遁他也未回洛京或是江南，最終還是回來本王身邊。&rdo;
被說中痛處，周玦臉色又青了一分，咬牙切齒道：&ldo;那是拜王爺百般折辱所賜，鳳儀那孩子自幼心高氣傲，目下無塵，腦子又是個轉不過彎來的，出了那等事還被王爺搞得人盡皆知，連吐蕃人都心知肚明，哪裡還有顏面回江南？&rdo;
軒轅符飲了口茶：&ldo;汨羅赤心近來可好？&rdo;
他話雖未盡，言下之意卻清清楚楚，他向來與汨羅赤心交好，前番吐蕃願意出兵相助，多半還是託了他的人情。
周玦幾近絕望，講話也不由得刻薄起來：&ldo;想不到王爺竟厚顏無恥到了這個地步，無怪會搞得斷絕子嗣，淪為天下笑柄。不過退一萬步說，就算王爺你情深如許，鳳儀是否願意留下，都是未知之數吧？&rdo;
軒轅符沉默不語，半晌道：&ldo;其實一開始魏國公恐怕就找錯人了，我與鳳儀之間的事情，如今根本不由本王做主。&rdo;
夜半更深，一豆燭光。
即使乘轎，鞍馬勞頓，周玦也是疲憊不堪，加上心神鬱結，眉宇間一片蕭索。
周琦給他添了杯茶，一時之間也不知道從何開口。
&ldo;當年東宮羽翼未豐，不曾立時來救你，是二哥不對。如今塵埃落定，陛下也已允諾，即使開罪靖西王也要把你安全帶回去。收拾收拾，早些跟著二哥回去，還能趕上除夕。&rdo;
周琦心中不能說不怨懟，可是此刻看見周玦憔悴模樣，往日忿忿竟全消弭不見，盡數化作綿綿鄉思離愁。
&ldo;過去隱情，我已經知道了。天命如此，二哥不用內疚。&rdo;
周玦看他，慘澹一笑：&ldo;受了這麼多年的罪，吃了這麼多年的苦，你竟還能釋懷，果然是長大了。&rdo;
周琦沉吟道：&ldo;這些年，我算是參透了個道理。&rdo;
&ldo;是你的就該是你的，不是你的強求都沒有用。我在隴右種種，皆是出於命數，與旁人無關。我與軒轅符的瓜葛，怕是從我踏入隴右那一日起，就已經註定了。&rdo;
周玦蹙眉：&ldo;鳳儀，大哥畢竟留有子嗣，龍陽斷袖一事，雖驚世駭俗，但本朝也不算罕見，我也不會決意反對。只是，你與靖西王之間過往，實在無法讓我放心。&rdo;
周琦懇切道：&ldo;先前我答應陪他半年，直到臘月十八。等那日過了，是走是留，我自會告知二哥。&rdo;
周玦神色隱晦不明：&ldo;是走是留……靖西王的贏面不小啊。&rdo;
第十九章
周玦竟心安理得地在靖西王府住了下來，大有絕不獨自回京之勢，天天拉著周琦喝茶聊天賞雪聽琴，把軒轅符搞得極為憋悶。
終於這天，趁著周玦午睡的時候，軒轅符把周琦扯到一邊。
&ldo;你二哥……&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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