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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張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
直到發現莊辰栩除了親吻沒有什麼別的動作。
也許莊辰栩只是好奇,也許這不代表什麼,也許只是戲弄,哪有親了這麼多次,清醒時卻連一句話都不敢當面跟人說。
他其實並沒有多討厭這個吻,也喜歡這樣緊密的被擁抱,讓他覺得自己很重要,很特別。
莊辰栩從來不是個情感外露的人,小時候他們可以整天黏在一起,像個連體嬰,但長大了,因為他們是男生,貼在一塊是小姑娘的舉動,他只有強迫自己鬆開手。而莊辰栩更不會主動過來牽自己,最親密的也不過是搭一下肩。
柏言想,如果只是喝醉狀態的話也沒有關係,他們都不清醒,只是被親一下,又不會掉塊肉,醒了就可以裝作不知道。如果只是青春期躁動的好奇,是不是不要戳破才不會讓兩人間變得尷尬?
這樣想著似乎平靜了許多,但細想想,知道不過是自欺欺人。
可莊辰栩是什麼意思?他不敢問,感覺那是一個黑暗的秘密,會帶來天翻地覆的改變,他厭惡一切不知道後果和代價的事情。
—
等到身上的酒意和熱氣被夜風吹散,柏言慢慢從莊辰栩身上抬起臉,眼淚也被冷風吹乾,臉上是一種凍結的麻木,他退後一步,寒意從腳底發散。
動了動嘴唇,垂下眼不再看人,柏言的嗓音嘶啞乾澀,「騙子。」
越過人,拉開玻璃門,跌跌撞撞地走下露台。幾階樓梯,走的歪歪斜斜,回到房間,柏言精疲力盡地倒在床上,好像經歷了一場廝殺。
不知過了多久,他聽到外頭傳來汽車引擎發動的聲音,躺在床上先是不動,直到聲音漸遠,他才爬起來透過窗戶向外看,只剩一點車尾燈的光亮,如飛蓬髮散,劃破夜幕,很快消失在成片攏住的黑暗中。
又過一會兒,他的房門被敲響,是奶奶的聲音,「小言,辰栩學校有事,他先走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嗓音在喉嚨堵塞,柏言哦了聲,然後離開窗台,爬回床上。
他覺得自己像是感冒了,被風吹冷了,否則怎麼會頭昏腦漲,意識恍惚。
第二天,很早底下就傳來窸窣響動,是傭人們在打掃昨夜聚會後的狼藉。柏言被吵醒,躺在床上,乏力疲倦而煩躁,睡意早就消散,他蒙住被子,執意不肯起來。但這麼躺著又很煎熬,他腦子裡轉著很多如飛蟲般的稀碎瑣事,微小,惱人,難以捕捉。昨夜的擁抱、撫過他後頸的冷風、殘忍的吻、他在ktv中睜開眼看到的彩色頂燈、一張小孩的臉、握住的手、攬過的肩、靠著的背……
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碎屑一般的往事也能積蓄成一座大山把他壓垮,胸腔窒悶,他好像被一張巨大蛛網黏住的細小昆蟲,掙不脫逃不掉,在捕食者步步緊逼的陰影中越纏越緊,直至被啃咬撕碎。
掀開被子吐出一口氣,柏言在床沿坐起來,他一夜都睡得不好,總做些稀奇古怪沒有邏輯的夢,細究起來又好像都跟昨夜的變故有關。他有一種巨大的失落感,好像一腳踩空,吊在懸崖的攀岩者,掌心抓著凸出的岩石,已經鮮血淋漓,往下看就是萬丈深淵。
不是窒息就是失重,一夜功夫,他被折磨得失了人形。
手撐著床榻,搖搖晃晃站起來。柏言臉孔慘白地站起來,在房間中央站了會兒,一轉眼卻好像能看到莊辰栩靠在他床上看書又或者倚著門框歪站著等他換好衣服出門,呼吸一下,空氣里都是熟悉的氣味。
忍無可忍地扭頭,隨手抓了幾件衣服,收拾好包,準備回去。
站在走廊時,又頓住了,看到對面緊閉的房門,鬼使神差地推門走了進去。
一切維持著來時的樣子,連床鋪都沒有弄亂。
但這裡再也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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