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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是要來殺我嗎?&rdo;林貴妃妝容素淡,一副楚楚可憐之相。
顧秉搖頭:&ldo;並不。&rdo;
&ldo;哦?&rdo;林貴妃語氣譏諷,&ldo;今日中祀太子前去祭祖了吧?&rdo;
顧秉面無表情地看她一眼:&ldo;竟還想做皇太后不成?&rdo;
林貴妃怨毒道:&ldo;本宮為陛下誕下皇嗣,晉兒自幼得陛下愛重,若不是你這個媚主的佞幸迷住了皇帝的心竅,讓那個毒婦的兒子……&rdo;
&ldo;掌嘴。&rdo;顧秉輕聲道。
身後的宦官立時上前,一巴掌將林貴妃打了個倒仰。
&ldo;內宮常年無人操持,倒是將你的心給養大了。我素來不喜株連遷怒,奪嫡之事各憑本事,可你們不該對著冕兒下手。你捫心自問,冕兒平素對你可有半分不敬?他對軒轅晉更是疼愛至極,你們就是這麼報答他的?&rdo;
林貴妃一時語塞,強撐道:&ldo;成王敗寇,顧秉你也不要太過得意。&rdo;
&ldo;神威軍是嗎?&rdo;顧秉定定地看她,&ldo;我都知道的事情,太子豈能不知?他不過是還想給那人倫喪盡的孽障一個機會,可如今看來,他多半要寒心了。&rdo;
林貴妃面色大變,顧秉面無表情道:&ldo;林尚書畏罪自盡,九族以謀逆流徙瓊州,世代不得出仕,充為奴籍,逢大赦亦不得免。&rdo;
不再看面色煞白的林貴妃,顧秉逕自向外走去,扔下一句話,也不知是說給誰聽。
&ldo;太子雖無母家,可也不是毫無倚仗。你們不顧惜,自然有人顧惜,你們不心疼,自然有人心疼!&rdo;
至秦佩回朝,一切步入正軌,顧秉才重見歡顏。
剩下那次,則讓人哭笑不得,有氣也撒不出來。
他四十生辰那年,整個宮內大興土木,顧秉不明所以,軒轅只推說是幾位太妃矜貴,顧秉不問內宮事,自然不曾生疑。
後來各嗣王、郡王紛紛入朝,顧秉才體味出些許不對來,可趕巧獨孤承北征大捷,一同出兵的靖西、臨淄二王隨大軍入京,他才打消疑慮。
三月初八,按慣例宰相生辰均有一日休沐,前一晚軒轅便拉著顧秉荒唐了半夜,第二日辰時二人才懶懶起身,在紫宸殿用了早膳,便一同往東宮去考較太子的學問。午膳時,太子軒轅冕笑道:&ldo;父皇、亞父,表叔立下不世之功,幾位王爺又在帝京,兒臣斗膽請旨晚間設宮宴。又逢亞父壽誕,一舉多得,豈不美哉?&rdo;
顧秉本來擔憂軒轅大肆為自己祝壽,聽軒轅冕此話立時寬下心來:&ldo;冕兒所言甚是。&rdo;
&ldo;那便這麼辦吧。&rdo;軒轅回答得頗為勉強。
寅時,夕光普照,九重宮闕美不勝收。
太子將宮宴擺在麟德殿,麟德殿地勢頗高,在高台上便可俯瞰全宮。
皇子宗室在左,重臣勛貴在右,偌大的麟德殿竟坐得滿滿當當。右角閣設偏席,坐著各位長公主、公主、誥命。
&ldo;冕兒,&rdo;顧秉遲疑道,&ldo;為何不見各位妃嬪?&rdo;
現今宮中林貴妃總理宮務,今日卻不見人影。
周遭並無旁人,軒轅冕便撇了撇嘴角:&ldo;此番由兒臣親自操辦,到底是亞父的生辰,何必讓她們前來添堵?&rdo;
顧秉不太贊同地看他一眼,心裡卻有些不適。
&ldo;不過亞父不必憂慮,父皇命後宮今日在大報恩寺祈福,之後林貴妃會親自帶著她們遷至清思殿,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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