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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人真是高风亮节啊，若是尘世间能多一些这样的人就好了。”
方秀秀则是注视着远方，似乎想要把李渔的身影牢牢印在脑海中一般。
“兄长……”
有些感情是不需要言语来表达的，因为它深深地铭刻在心中。
李渔看了眼正在吃糖葫芦的晓晓，柔声问道：
“你认识刚刚那两个人吗？”
虽相处仅有一天，但李渔却能看出苏晓晓对外人一向淡漠，不假辞色，今天竟然会去摸方秀秀的头，简直是匪夷所思。
这其中肯定有缘由。
“半个多月以前，他们两个人给过我两个包子。”
她轻轻咬了一口糖葫芦，享受着那种糖稀和山楂一起被咬开的酸酸甜甜的感觉。
“没那两个包子我可能就要饿死了。”
“是吗。”
李渔没再说话，他实际上已经猜了个大概，只是不甚确定。
也正因如此，李渔在临走之前在老汉收款的木箱中留下了二十两银子。
本来是想着结个善缘，但却意外的偿还了那两个包子的价钱。
缘，真是妙不可言啊。
凡俗的金银他是不缺的，进城那天他就用灵石换了不少银两，现在还剩很多。
手有余力，再去帮人。
这算是李渔为人的准则。
不过苏晓晓吃着糖葫芦的时候好像想起了什么，忽然开口问道：
“师尊，你是不是刚刚起了收方秀秀为徒的心思？”
“是有点，不过一想到晓晓这么优秀，我就自动放弃了这个想法。”
苏晓晓被这番话给逗的嘴角上扬，但她没准备这么轻易地就放过李渔。
“那师尊，我的天赋如何”
“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自然是真话。”苏晓晓抬头，郑重的看着李渔。
李渔稍微卖了个关子，就开口说道：“为道而生，万古无一。”
“那比起方秀秀又如何”
“她不如你，望尘莫及”
苏晓晓似乎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便没询问下去，继续享受起了那串冰糖葫芦。
倒是李渔起了几分逗她的心思，把脸贴近了一些悄悄问道：
“怎么，晓晓是吃醋了吗？”
苏晓晓直接把脸给扭过去了，只留给李渔一个漂亮的侧脸。
“哈哈。”
李渔开怀大笑，只感觉自己这个小徒弟也没那么冷。
当天下午，李渔二人便离开了平塬城，而他们的下一站暂时定在了九玄剑宗。
李渔离开的第二天，赵家便宣布赵清平即将回归，以震慑那些图谋不轨的宵小之辈。
不一样的是，经历了此次的事件，赵家实力急剧衰退，再也不敢做那等伤天害理之事了。
在李渔离开平塬城的第三天，瑶池圣地的圣主在机缘巧合之下来到了此地，并发现了方秀秀这块尚未雕琢过的人间璞玉，惊为天人，当即收方秀秀为徒，带着她和方老伯前往了瑶池圣地。
当再次相遇时，身份地位早已发生重大的变化，物是人非。
但不变的是方秀秀那份始终如一的感恩情谊以及那一声许久未能喊出的“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