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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映照出的還有赤心蓮與碎鱗鯉的繚亂之景。
心臟傳來異常的刺疼,他捂住心口。
這是什麼?
他在做什麼?
面前這人,可是余宏光的女兒!他只能為利誘她,不能被她所惑。
他低頭看向余嫻,忽然退卻的暖意讓只著片縷的她覺得有些冷,遂蹙起眉緩緩睜眼,見蕭蔚正凝視她,她心慌得不知所措。
蕭蔚與她對視,暗中壓制心絞之痛,余嫻也就一直這麼看著他,揣測頗多。
待絞痛散去,心念磨平,他的欲也終於平息。
忽然,余嫻似想通了什麼,紅著臉問他:「難道……你真有隱疾嗎?」
蕭蔚的火差點沒又翻上來,咬牙切齒回,「我沒有。方才我都……」他話說一半,難以啟齒,大感窘迫,遂別過頭躲開她的視線,暗擂心鼓。
怪了,他這樣喜怒不形於色的人,也會因這個羞惱?從前聽她說要為他烹煮牛鞭都很淡然,現在卻在意她說這樣的話了?他想說,方才他都如何?
余嫻想了想,恍然大悟。此話之意,此話所述,確實悍然。她捂住臉。
見她這般反應過來,蕭蔚也生出尷尬,這風月真是……無端催生惱人之意,不是人該沾的東西。
兩相沉默不知多久,外邊敲鑼聲提醒三更天,他倆才沒那麼害羞,只是彼此都不敢看對方眼睛。余嫻拉了拉衣襟,方才太荒唐,她再回想起來竟覺得出格,不像是她會做的事,遂推開他,將散落在地的衣裳撿起來還給他。他迎她便和,他拒她不留,這般模樣,應當稱得上是彌補了矜持。
蕭蔚接過衣裳,吞吞吐吐地謝過。
要入睡,便要登床榻,想起方才還在這上邊滾了一圈,雙雙又紅了臉。
余嫻腳指尖兒都快抓進地里了,她的外裳和鞋就是在此處拋飛的。
天啊,殺了他吧,他都幹了些什麼啊!蕭蔚咬牙,扶住額緊張道,「我、我還有公務,今日去書房睡。你快歇息吧。」說完他落荒而逃。
枕上,還有兩人交織的髮絲香氣。余嫻徹夜難眠。
次日一早,趁著蕭蔚上朝還沒回來,余嫻吩咐春溪去跟良阿嬤回話,她想通了,她要去陳家避幾天。這世上還有比行房到一半打住,之後兩個矜持的人都頻頻回想起各自荒唐更難堪的事嗎?壓根沒有。
聽聞她想通了,良阿嬤當然高興,當即為她打點行裝,生怕慢了一步她會反悔,從得信,到出門,攏共只用了半個時辰,可謂風馳電掣。
因著余楚堂出事那日,余母就有了把余嫻送到麟南住幾日的打算,所以麟南那頭也一早派了人來,就等著壽宴後把人接回去。十幾個帶刀護衛,插著陳家的幡子,不管是無意者還是有心者,都不敢接近。
余嫻並未帶走機關匣,阿娘那封信她還未拆看,倘若回來時蕭蔚私自拆過了,她必能知道,而他為何拆看,也需要給出說法。但她相信蕭蔚不會動。
蕭蔚當然不會動。他昨夜攬著余嫻去床榻時,就瞥見了。突然將此物放在顯眼處,定是余嫻為了防良阿嬤,那麼裡面除了花家的回信不做他想。余嫻上次同他說,她調查的是薛晏,卻問他要了五十兩,這個價格,一定還查了別的。他不知是什麼,但昨夜與余嫻的親密,會讓余嫻親口告訴他的。
思及此,他回想起昨夜險些沒有收住勢的翻覆,若不是想起了斬腰烹肉的陳年舊事……
那高官褪衣盤礴,坐於草蓆之上,接過玉碗問,「余兄,此物是……?」
山中烈日照在閻羅面龐,連汗水都是攝人的,只見他猙獰大笑,「肉糜罷了!怎麼,你不敢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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