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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河一個沒注意,被他扯著跑了好遠。
「紫豪,你給我停下,臭崽子力氣怎麼這麼大。」
紫豪扯著他撞進一叢灌木,一人正背對著坐在溪邊,通體寒白的寶劍隨意插在石頭縫裡,如同一座墓碑,劍下面放著一個牌位,上書「德芳昭明王宇文惟之位」,旁邊是一些瓜果和肉食,正是方才香味的來源。
那人穿著牙白的素衣,袖口領口繡著鳥魚圖紋,將酒倒入溪中,看樣子正在祭祀。
昭明王?宇文惟?那不是霍淵親手割下腦袋的王爺嗎,正是因為殺了他,霍淵才成為當今聖上的心腹,怎麼反倒在此祭奠?
花河愣在原地,死死拽著紫豪,霍淵聽見身後的巨大動靜,回身望過來。
雖然認識時間不長,見霍淵次數也不多,花河卻從未在聲名顯赫的霍將軍臉上,見到如此刻的神情,落寞、孤寂,就像是丟失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恍恍惚惚,甚至從他的臉上,能看到幾道乾涸的淚痕。
無意撞破別人脆弱的一面,花河尷尬地手足無措,嘟囔道:「不是,我……出來溜狼,你怎麼了……怎麼還哭了?」
霍淵的神情又恢復成往日的冰冷,冷眼瞧著他,眼底都是警告的意味。
花河見他方才實在情緒有異,便想著出言安慰幾句,耐下性子溫聲道:「霍將軍有什麼難過的事情可以跟我說說,我從前有什麼不高興的都會告訴我娘,說出來心裡就好受了,一個人憋著也……」
霍淵厲聲打斷他:「不需要。」
花河聳聳肩,要拉著紫豪走,雖然主人此刻尷尬的頭皮發麻,小狼崽卻絲毫沒意識到,滴著口水就沖那祭品衝去。
花河眼疾手快地往回扯,又怕勒到狼脖子不敢使勁,眼見著那小狼崽已經快夠上祭品,霍淵迅速起身踢出一腳,紫豪疼的嗷嗚一聲,不敢再向前。
花河最疼的就是這隻小狼崽,平常自己都捨不得打罵,見霍淵如此狠心的踹了一腳,當時就火了,脫口罵道:「霍淵你有病吧,憑什麼踹我家狼,不就幾塊破肉嗎,你要多少老子給你多少,我們還不稀罕呢。「
霍淵忍無可忍,向來用詞文雅的他從牙縫裡咬出一個滾字。
小蘭王從來都是萬金之尊,哪裡被人這樣斥責過,冷笑一聲接著道:「還昭明王之位,霍淵,你真夠假惺惺的,明明是自己親手殺了他向皇帝投誠,現在又在這裝什麼深情,你們漢人就是噁心。」
花河以為這下怎麼也得惹惱霍淵,誰知他竟沒有反駁,有那麼一瞬間,花河甚至能從他眼中看出一絲受傷的神情,可也僅僅是一瞬間,霍將軍仍是那張閻王臉,漆黑的眸子中藏著無數情緒,讓人看不明白。
兩人不歡而散,花河氣的發抖,自己好心安慰霍淵,卻被他訓斥一番,更讓他火冒三丈的是紫豪被踹了一腳,小狼崽子無法無天慣了,抽抽嗒嗒地趴在他懷裡,很是委屈。
回到帳里,烏羅和鐵圖早已回來,正在收拾東西。
鐵圖抬頭看見他,笑道:「怎麼回事,誰把我們小蘭王氣成這樣?」
花河鐵青著臉,摸著紫豪扎手地狼毛,踢掉靴子坐在床上,答道:「霍淵唄,還能是誰。」
鐵圖驚道:「你又惹什麼事被他抓住了?」
花河把剛才碰到的事情說了一遍,烏羅直漢子一個,也是一頭霧水。倒是鐵圖分析道:「也不奇怪,霍淵和昭明王是同年玩伴,就算是狠下心來殺了,終究心裡還是過意不去,算算時間,今天正是昭明王祭日。」
小蘭王氣呼呼地道:「捨不得就別殺,殺了還要裝情深,誰跟霍淵做兄弟,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烏羅擰開酒壺蓋子遞過來,說道:「喝點酒消消氣,咱以後繞著走就是了,反正軍演完了,天吳二將跟咱們八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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