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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母嘆了口氣:「那日聽到你說他扣留了楚堂贈給阿鯉的機關匣,我便想到了兩年前阿鯉被綁架的事,彼時真是整日整夜都心神不寧,還以為是當年留存的禍患回來,才想教你去查他底細。」
良阿嬤繼續安慰:「那也是沒辦法的,任誰經歷那些,不會多留個心眼。別說您了,奴婢當時聽到『玉匣』兩字,也是顧不得其他,急忙回來稟報給您的。」
余母的聲音沉了些:「這幾年我總有種感覺,有人在挖當年『玉匣』之事,企圖鬧出滿城風雨。不知是我罪孽太深,活該思慮深重,還是確有此事。」
余嫻聽得一顆心七上八下,活要蹦出嗓子眼。阿娘因蕭蔚愛好珍藏「玉匣」,便讓阿嬤去查了蕭蔚底細?蕭蔚被阿娘查出個清白是好事,可阿娘卻說她自己當年「罪孽深重」?玉匣是何物?和她兩年前被綁架有何干係?她的身體微微發抖,已無法繼續屏氣,輕喘息了聲。
「誰?!」屋內的人竟立刻警覺,余嫻來不及細想,倉皇要逃,沒走幾步聽見房門大開,有人喊她:「阿鯉?!」
喚她的是娘親。已被瞧見,逃得了一時,也總歸會被拿問。余嫻索性也不跑了,紅著臉轉身,心虛地喚道:「阿娘……阿嬤,午好。」
在余母和良阿嬤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她朝兩人走了過去,雙手絞緊的絹帕暴露了她此刻緊張的心情。余母一把將她拽了進來,良阿嬤左右張望一番,見無人被她引來,才緊緊關上門。
余母渾身發顫:「你怎的……」怎的不通稟?怎的蹲在這?怎的聽了去?她一時不知問哪個,遙想到後果,險些暈了。
良阿嬤扶住余母,讓她坐下順氣,余嫻見這架勢,知道自己怕是曉得了比蕭蔚胸口冰涼還要了不得的事,匆忙跪下了。
「阿鯉知錯,竊聽一事非賢淑女子所為,有違閨中教誨,下次不敢了,阿娘莫氣壞身子。」她認錯倒是快,余母卻並未消氣。
余母瞪著她,露出活要飲血啖肉的神情:「你聽去了多少?」
余嫻垂眸,一五一十稟告:「只聽了片刻鐘,從阿嬤說查了蕭蔚底細,讓您放心方始。」
兩人肉眼可見地松和了些神色。良阿嬤閉上眼嘆氣:「小姐,您可是因奴婢掌摑了您,對奴婢有疑,才跟蹤至此?」
余嫻輕輕點頭,見兩人的神情又是一松。
思考片刻,她想到什麼,問道:「所以,阿娘和外公離心,是因為阿娘當年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是阿娘口中所說『罪孽深重』的事?」
話音剛落,余母「噌」地起身,抬起手也作勢要打,咬牙切齒問:「你說什麼?!」
余嫻被突如其來的震怒嚇得身子一抖,良阿嬤見她犯了余母大怒,慌忙抱住她,將她擋在身後,轉頭急急勸說余母:「夫人方才還怨奴婢那日打得重了,阿鯉身嬌,再受不得一巴掌了!阿鯉,快說你再也不會提起此事!你那日答應了奴婢,不得再提的!」
余嫻怔愣在原地,望著余母要落下的手掌,不知哪裡來的勇氣,如實說道:「阿鯉知道,阿娘是想隱瞞真相來給予阿鯉護佑,可明明是家人,為何不坦誠相待呢?饒是真相可怖,阿鯉又不會嫌棄親娘。其實您和外公彼此記掛,若因當年的事離心,實在不該,阿鯉只想知道真相,幫您和外公解開心結。」
余母緩緩放下手掌,盯著她,險些要動搖,最後那純真清澈的眸子還是讓她退縮了,她皺眉反問道:「你何時變得如此固執?你從來不會忤逆我與良阿嬤的,我們說什麼,你做便是,阿娘是為你好,知道太多沒有好處,你又為何要問?我乖巧聽話的阿鯉去哪兒了?」
余嫻見她露出傷心欲絕的神情,再抬眸看到她發中藏起的白絲,萌生幾分愧疚,低下頭輕聲道:「是阿鯉多嘴了。」
良阿嬤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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