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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梵星關上光腦，空中閃過光腦消散的一道銀光，照亮他有些陰鬱的眉眼。
「為了談條件麼？」虞又道，「看你的表情，應該是謝從安做出讓步了吧。」
索里恩的野心從不止步於偏遠星，與一心向著平民的雪朝不同，他只是利用時勢和東風的梟雄，掠奪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嗯，索里恩提出要將塔米洛一分為二——謝從安則是想將外星系的關隘劃分給他。他們對彼此的條件都不滿意。」
能滿意就怪了。虞又想。不過他並不想摻和塔米洛的政權，只想把那兩個不順眼的傢伙殺了，然後奪回謝梵星的眼睛。
「別太擔心。」虞又趴在謝梵星肩膀上，纖細的手指輕輕點在他微微起伏的眉間：「這些年我在索里恩手下安插了不少間諜，進入塔米洛殺了他們不是什麼難事，我會讓他們把你的眼睛還給我們。」
「虞又。」謝梵星抓住他的手，十指緩緩與他相扣，眼中情緒如同大霧中隱沒的山巒剪影，隱晦到捉摸不定。
手掌的肌膚帶著薄繭，摸起來是溫厚的安全感。
「如果我說，我不想再讓你殺人，你願意答應我麼？」
虞又撫摸他手指的動作一停，微微詫異地瞪大眼睛。
「為什麼？」
還有些委屈：「你都答應我的，我可以殺掉他們。」
「他們身邊有禁軍包圍，很難接近。況且，我們不只需要得到石頭。我是軍人，需要履行守衛帝國和平的職責，這是我當初入伍發下過的誓言。」
謝梵星放緩聲音，聽起來像哄。儘管他那張沒有表情的臉讓人不太習慣就是了。
「……這也太官方了。」虞又朝著謝梵星的脖子吹了口氣，笑道：「你覺得我會聽麼？我像是那麼有秩序有理想的人？提醒你，最好說點我愛聽的，否則我真的會把你綁起來不讓你走的哦。」
「虞又。」
謝梵星的睫毛翕動兩下，底下的義眼透出純潔又專一的目光。
「從私人的角度來講，我不想你受傷。一點也不想。」
離開獅子星雲時，雪凌提出要和他們一同走。
「我很久沒看到雪朝了。」雪凌撓著後腦勺，小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我們雪鳥一族早就凋零，我只剩下這麼一個親人了。」
「你這人挺有意思。」虞又吊著眼角挖苦他，「謝從安和索里恩當初好聲好氣請你你不去，他們現在打起架你倒要跟去湊熱鬧，小心被宰了。」
「不會的。」雪凌好脾氣地說道，「這不是有你們和雪朝嘛。再說了，我是幫親不幫理，我弟弟去哪兒，我就去哪兒。」
虞又看了謝梵星一眼，謝梵星沒反應過來，歪著頭不解地看著虞又。
「笨蛋，都不知道趁機籠絡人家。」虞又暗暗罵了句。
但他很快又發現自己的無可救藥，竟然覺得這麼笨的謝梵星看起來很可愛。
「不過我事先說好，雪朝已經和我失聯了。」虞又道，「從幾個月前，我和橋橋來到獅子星雲後不久，我就失去了他的訊號。他也再也沒和我聯繫過，老實說，我也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議會的議員各自站了隊，沒有人能在政變中倖免於難，虞又覺得他們認真商量的各種決定都很無聊，比如他們竟然想要說服索里恩把塔米洛幾個重要域外空間站放回來。
但他相信雪朝一定不會是那個做出無聊決定的議員。
「不過我覺得，他現在一定坐在會議室里，看著議會那群老傢伙吵得唾沫橫飛，然後嘲笑他們，說不定還會給他們來個冰雪魔法，把他們的鬍子凍住。」虞又自個兒想著這樣的畫面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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