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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微微喘著氣，臉上有隱忍的神色。
顧秉從馬上翻下來，手扶著地面，只覺得頭暈目眩，一陣陣想吐。
面前出現了一雙雲紋黑靴，有人撫上他的背，輕輕環住他。
顧秉周身顫抖，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要溺死的人，險些抓住岸邊的一根垂木，幾番掙扎幾欲得生卻猛然聞到一陣龍涎香。
然後，前功盡棄。
&ldo;勉之。&rdo;軒轅喃喃道。
顧秉從軒轅頸後抬眼望去，蒼穹無際卻無一絲流雲，他努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半個字，發不出一點聲音。
軒轅長呼一口氣：&ldo;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朕覺得朕真的看不透你。&rdo;
顧秉咬住嘴唇，生怕自己一張口便把這許多年的癲狂迷戀盡數傾瀉，那才是真的無可救藥，萬劫不復。
&ldo;為什麼不推開朕？&rdo;軒轅又擁緊了些。
不等顧秉回答，軒轅淡淡道：&ldo;朕知道，這是悖逆人倫，這是世俗不容。可是那又如何？你我都站在眾生之巔，除了天命無常，誰能奈你我何？&rdo;
顧秉艱澀道：&ldo;陛下，顧秉品性粗鄙，才貌平庸，何德何能博得陛下青眼？陛下只是一時迷障，覺得離不開臣，其實陛下回頭想想，會發現不過是習慣而已。&rdo;
軒轅低笑了幾聲，顧秉卻聽出刻苦的悲傷來：&ldo;就算是習慣，勉之你也知道，朕的習慣，都是一輩子的。&rdo;
顧秉沉默半晌，末了道：&ldo;陛下，臣知道你不是一時興起。但如今時局動盪，陛下，來日方長。。。。。。&rdo;
他沒有說下去，縱來日方長，也不過是當時惘然，畢生惆悵。
軒轅鬆開他，直視顧秉，眼裡的果決似乎不允許一絲閃躲逃避。
&ldo;朕御駕親征，勉之你是朝局中最重要的一顆棋子。朝事大多需你秉扶操持，還有太子，也需要你好好教導。&rdo;
似乎猶豫了下，軒轅雙唇貼著顧秉的額頭，喃喃道：&ldo;朕的朝廷和儲君，就都交給你了。&rdo;
第三章：不唱陽關也斷腸
&ldo;陛下，就這樣了？&rdo;周玦放下狼毫，有些猶豫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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