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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走开，就去旁边叫不整来帮忙。”戚无宴轻轻晃了晃自己的手，耐心柔声解释着。
那只手还是没有撒开，叶招娣无力睁开双眼，只是轻微地摇了摇头，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不要……不整……看……”
戚无宴懂了她的意思，长姐如母，这般狼狈的样子她定然也不愿让胞弟看到，脑中思忖了一瞬后还是妥协了，“好，他就在外边递东西，我给你处理伤口。”
说完握住叶招娣的手轻轻拉下去放回到床上，看了眼披在她身上勉强蔽体的外衫，下半截已然完全被鲜血浸湿，戚无宴快步走了出去，回到先前那房间。
果然叶不整还老老实实的跪在那里，听到脚步声惊喜地回头看着他，“你终于改变主意了？”
下一秒看清他身上仅剩的中衣上鲜红的大片血迹，慌忙地问道，“你受伤了？谁找你麻烦了？”
戚无宴没时间跟他解释太多，走上前提拎着他后衣领把人从地上拽起来，“你姐出事了，快打盆温水过来！”
“什么，我姐出事了？！”叶不整踉跄了几下才堪堪稳住身形。
戚无宴看了下他双腿伤得样子，不满地啧了一声，这小子分明膝盖上有伤，还这么倔强地跪这么久作甚？
真是耽误事！
只好让叶不整领着他到做饭的地方就着烧开了一会儿还没完全冷下来的温水倒了一盆，端到房间里去。
“我姐到底怎么了？我也要进去！”
戚无宴端着水挡在门口，将屋内的光景挡了个十成十，叶不整扒拉在门槛上，眼巴巴地想朝里面看两眼，被戚无宴用脚推开了。
“重伤，我给你姐治伤，你别捣乱！”
“你会治病吗，就治伤？”
戚无宴收了笑容，冷下脸来一脚将门带上，隔着门回道，“总归是比你好的，不让你进来是你姐的意思。”
这小子，太难缠了。
戚无宴摇了摇头，端着水走近床前，才想起来没找这小子要药。
罢了，他们这种客栈能有什么好的刀剑伤的药，都已经帮到这份上了，再送点药也没什么好计较的了。
戚无宴从怀里拿出备好的刀伤药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看着叶招娣疼昏过去的样子，轻喊了声，“叶姑娘？”
叶招娣的手轻轻动了动，只是没有声音给出回应。
人还清醒着，那就好。
戚无宴长呼出一口气，上前帮人解开外衫。
真是罪过啊，他在心里暗叹息，莫不是他作恶多端被人下降头了，老天安排他来做这种事。
他虽然不是什么谨遵礼法的人，但长这么大碰到女人的身体也只是在花楼的时候，这般给人光着身子上药，他此前想都没有想过。
他这算是被迫的吧，总不能最后还要以身相许吧？
戚无宴心情复杂地解下外衫丢到一边，再一定睛一看讶异了一下。
叶招娣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不少，从脖子下一直到下腹，除了刀伤外，还有鞭伤、一些淤青、掐痕……
有的已经结痂了，有的还是新鲜的，看样子也不过一两天前。
这群败类到底是有什么怪的癖好？
戚无宴皱着眉挪开视线，强迫自己只看向伤口，是斜割下去的，不是很深，但是很长，整个大腿根部的内侧几乎都切到了。
沾湿了布巾拧干后，戚无宴轻擦去那些血迹，触及伤口的时候，疼得人一哆嗦两股颤颤地连手带布巾都给夹住了。
戚无宴吓得都差点把布巾扬了，“叶姑娘，您行行好，忍一忍，上完药就不疼了。”
等上完药一通下来，戚无宴背后全是汗，风一吹就阴冷阴冷的。沙漠里这会儿正是凉意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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