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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要轉頭去問濯月,身後忽然響起一聲輕微的推門聲,洛聽潺轉身看去,是程阿姨。她手裡提著一隻水壺,似乎是去打熱水回來。
洛聽潺和肖二玩的好,程阿姨和洛媽媽又是手帕交,洛聽潺自然對她是很熟悉的。他主動過去接過對方手裡的水壺放到一邊的桌子上:「程阿姨,你快坐著,我來。」
程女士見到洛聽潺有些激動,她似乎想要說什麼,看到一旁站著的濯月,眼裡快速閃過一抹驚艷,不由止了話頭徵詢地看向洛聽潺。
洛聽潺朝她點了點頭,簡單介紹了句:「這是濯月,我朋友。」
程女士平時見了這般模樣的小伙子,肯定會逮著好好問詢一番,如今小兒子昏迷不醒,卻是沒了這些精力。
見洛聽潺表了態,知是可信的,便匆匆忽略了。只怔怔看著病床上的肖二,哀愁地嘆了口氣:「醫生說查不出問題,但明初這孩子就是不醒,總這麼昏迷著叫什麼事?」
說著,她抹了抹眼睛:「睡久了,人都要睡壞了……我倒寧願他有問題,出了什麼問題,我們就解決什麼問題,也好過現在無處下手。」
「目前,醫生的建議是當成植物人進行干預治療,因為查不出問題所在,也不敢隨便開藥,怕沒問題吃出問題來了。」
說著,她拉住洛聽潺的雙手,一雙含著淚光的眼睛懇切地看著他:「蟬蟬,阿姨叫你來,也是想著平日裡你和明初關係最好,你和他多說說話,說不定就把明初叫醒了……我和他爸平日裡對他太嚴格,總是訓他罵他,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明初在一點反應也沒有。老大性子向來火爆……明初最怕的就是他大姐……蟬蟬,你一定要幫幫阿姨……」
說著,程女士聲音都有些哽咽起來,洛聽潺能感覺到那雙握住自己的手,在輕輕顫抖著。
他心裡也不好受,程女士是他很親近的阿姨,程家老大他也是當姐姐看的,病床上躺著的,不是別人,是他的髮小。他又何嘗不難過。
但比起難受,顯然弄清楚肖二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並讓他醒過來,才是最重要的。他安撫地拍了拍程女士的手背,溫聲道:「程阿姨,肖二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會不管他的。」
程女士眼淚一下子落了下來,用力攥住洛聽潺的手:「好孩子、好孩子……」
待程女士情緒平穩了些,洛聽潺正準備問些詳細情況,略顯急促地三聲敲門聲後,肖家老大肖明音推門進來,看到擠滿了病房的三個人,一愣,迅速反應過來,朝洛聽潺點了點頭。
隨即上前摻住程女士,嘆了口氣:「媽,你怎麼又哭了?」
洛聽潺看出她眉眼間的疲憊,神情似乎有事要和程女士商量。加上病房一下擠進四個成年人,一下子就逼仄了起來,正好他也想問問濯月肖二是什麼情況,於是拉著男人往前走:「明音姐,你和阿姨聊。」
肖明音扭頭一個眼神制止了洛聽潺拉著濯月往外走的動作,目光掠過少年身旁時在濯月身上短暫停留了片刻,很快收回來:「阿蟬,你正好在,就一起聽著。」
說罷轉頭看向程女士:「媽,我和爸他商量著把明初帶回去照顧,現在查不出什麼問題,只能保守治療。家裡儀器藥物儀器一應俱全,剛成立的醫生團隊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也方便你您和爸多陪陪明初。」
肖明音說到這裡眼眶微紅。
程女士沒有多做反駁,含淚應道:「這樣也好、也好。」
肖明音見程女士答應了,這才轉過頭看向洛聽潺,嘴唇微張,似乎準備說些什麼。這時肖明音包里的手機響了。
肖明音蹙眉,看看洛聽潺,洛聽潺示意她先接電話。肖明音拿出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劃開綠色接聽鍵,語氣隱約不耐:「餵。」
對方似乎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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