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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闕音努力扯起嘴角,「這哪裡的話,終是我家夫君當街縱馬不對,沈先生同一日間救我一命又被我夫君傷到,無論如何林國公府都應當登門道歉道謝。」
裴闕音這番話說盡了對沈安澤謝意,可如拜月這種專門訓練出來的女侍怎會聽不出她言下之意。聽著裴闕音話里話外與林巍庭一心,對著沈安澤不過是外人的感恩與客氣,拜月就覺得自家爺這撬牆角的目的恐怕難以完成。
幾人行到後院,喻春榕夏被留在了外間,拜月解釋說怕人多打擾郎主休養,裴闕音點頭稱是。
兩人走到臥房門口,裴闕音有些許猶豫。
拜月淺笑道,「是奴婢招待不周了,忘了主子如今下不來地,夫人又是尊貴人物,哪有尊見卑臥的道理。還請夫人隨我往廂房小坐。」
拜月眼看著就要往別處去,裴闕音輕抿唇,伸手虛攔,「不必麻煩,病榻之前,哪有什麼尊卑之分男女之別,我去見見就是。」
拜月立刻笑了,「主子就在裡頭,夫人直接進去就好。」
裴闕音想讓拜月陪自己進去,可拜月極自然地退了出去,裴闕音想去喚她,哪知道這侍女平日裡看著文弱,竟跑起來如此快,「哎。」
裴闕音定了定心神,只好硬著頭皮進去。
說一千道一萬,沈安澤還是她妹夫呢,見一見又何妨?
裴闕音一進其中,便聞到了濃重的藥味,沖淡了她的疑慮與芥蒂,憂慮與歉疚浮上心頭。
她匆匆往前快走幾步,繞過一層花紗簾,一道雪白扎進裴闕音眼中,她連忙退了出去,「不知沈郎更衣,無意衝撞,煩請見諒。」
紗簾內傳來一聲輕笑,裴闕音趕忙避過眼,花紗輕薄,透出裡頭人影影綽綽,裴闕音不敢直視。
「沈某一介鬚眉濁物,衝撞了世子夫人才是。」沈安澤聲音輕柔,帶著些許戲謔。
可一想到那一抹雪色,裴闕音後退一步,睫毛輕顫。
「不是更衣,是左肩傷得尤為重,大夫交代不能有衣物遮擋。」沈安澤這才解釋道,「世子夫人若要進來,且快些進來吧,現今提著一口元氣,指不定待會兒話都說不動了。」
沈安澤半臥在床榻上,咒起自己毫不心軟,話語間,自己仿若即將歸西,力勸裴闕音上前,來見他最後一面。
裴闕音聽著花紗後有氣無力的話語聲,心一橫,打開花紗進了內室。
她不可控制地看向傷處,遠處隔著花紗,只能見其雪色無雙,走到近處才發現,除了肩頭裸露,整個肩膀中斷還有白紗包裹固定,邊緣露出了個極深的馬蹄痕印,讓人不敢想像白紗底下是怎樣的慘烈。
裴闕音一下子信服起來,心底有一絲抽疼,更無法想像當日那馬蹄若是落在她身上會如何,畢竟沈安澤雖一介書生,但可非柔弱之輩。
裴闕音陷入沉思,為那傷患處心焦,無意中越走越近,沒有注意到落在她身上的一抹複雜神色。
「嘶——夫人能否再走近些來幫我看看,左肩這裡又疼了起來,也不知方才顛簸是否有牽扯到了?」沈安澤突然倒吸一口涼氣,將裸露的半肩更加往外頭展露。
裴闕音看著驟然出現在她面前的沈安澤,一下回過神來,不知自己怎的走到了此處,面上難得出現了符合這個年紀女郎的驚慌失措。
「夫人若是不願也無事,左右不過讓那笨手笨腳的臨風來幫我處理罷了。」沈安澤聲音低落道。
沈安澤的這番話,好比一道鐵牆抵在了裴闕音身後,她面色僵硬,「那如何是好?」
見著沈安澤臉色泛苦,似是在忍受巨大疼痛,裴闕音靈光一現,「這些精細活侍衛確實難辦,不若我去將拜月姑娘喚進來?」
「別——」沈安澤氣若遊絲道,「我用不慣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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