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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帶頂的官兒守口如瓶,架不住底下人多口雜,魯文安數日前就已搞清了,胡人正是走的暗道。奇怪的是,居然是用的藥,最後只死了一個人。
以他對胡人的了解,這就太不尋常了,那群狗腦子轉不過彎,只懂得喊打喊殺,既然是有內奸,這戲該做的更像才對。偏偏他找了好幾人都是從頭暈到尾的,莫說內奸長啥樣,連胡人長啥樣都沒看清,全是憑著死掉的那個人身上刀口說的。
眾口一詞,藥又下的不動聲色,十足十的出了內奸樣子,但事後這件事並未鬧出啥風波,定是這中間又出了什麼岔子。是沈家自己畏罪,還是突然收手不陷害霍家了?他嘴皮子功夫好,偏偏腦子不好使,覺得自個兒怕是查不清楚這樁無頭公案了。
而且來之前,是做好了那人會再動手的準備。動才有破綻,不動,這上哪去找。這個就蹊蹺的很,偷著腥的貓兒只偷一次,他活了這把年紀還沒見過。
「安兄弟,你一個人呆這做什麼。營里來了幾個姑娘,我跟你說,那個滋味兒,今晚不禁酒,你也去樂一樂啊」。說話的是侯三,他也是那晚守糧的一個。
「樂什麼樂,你是不是缺銀子,我給你,你自個兒去吧,別煩我」。魯文安擺著手道。
侯三坐了下來,他都樂兩回了,安城監察使跟著來了十來二十個人,說是一道關注城況,可誰看的上啊,都不知道懷的什麼心思,見了當官的點頭哈腰,對他們這些卒子就沒好氣。都是雜毛,還擺上譜了。也就這個安魚還像個人,大家都是背井離鄉的,賺點老婆本就回了,誰跟誰客氣。
「我去完回來了,我說安兄弟,你那點家當啥也不干,誰要都給,圖個啥。」
「我老婆孩子都沒了,你說我圖個啥」?魯文安瞪著安魚問,又罵了一句:「狗日的胡人。」
「你對胡人就這麼大怨氣」。侯三是個市井,來軍里混點餉銀,既沒啥熱血,也沒啥志向,搞不懂這安魚一天天苦大仇深的。
「當然大了,不然我來幹啥,就是那晚安城糧草我不在,我在,我砍死幾個」。
安城糧草一事,在城裡也成了禁忌,上頭再三交代底下人不許議論,尤其是他們這幾個守糧倉的。這會魯文安提起,侯三倒不吃驚,這安兄弟是個爽快人,大家混的熟了自然也就那啥了,何況每次提起這事,這個人就要炸,一幫兄弟越發愛趁沒人的時候拿這個調笑。軍中能有多少日子,看傻子喊打喊殺也是個樂啊。
侯三不知道的是,沈元州不是霍雲昇,卻也不是薛弋寒。若不是所有人都說當晚被迷暈了,啥也沒看見。也許,這批人沒活口,畢竟,死人更可靠些。
侯三看魯文安張牙舞爪的,突然起了別的興致,陰惻惻的湊上來問:「兄弟,我說你可錯怪人了。我有個秘密你想不想聽?」
侯三正是那個最後醒來卻沒死的卒子,但上頭問起,他並沒說自己看見了啥,和其他人一樣只說被迷暈了啥也沒瞧見。他也有自己的計較,這就一人醒著,不是大功,就是要死,可毛都沒抓著一根,他很大概率是要死。誰知道那漢人替哪個大爺做事?
魯文安粗氣道:「什麼秘密?」
「兄弟,老哥看你是個實在人,怕你哪天送命不值得,這人啊,都可怕,我是看的透了,什麼胡人漢人,都他媽騙人的,不就是讓咱這些替他們賣命嗎」。侯三站了起來,四處瞧了瞧才回來又坐到魯文安身邊,用極小的聲音說道:「當晚我醒了,這事兒是漢人領著胡人幹的。」
「此話當真?」
侯三坐的遠了些,也叼了跟草在嘴裡,兩手一攤道:「我騙你做什麼」。若不是這安魚沒少給銀子,又是個五大粗,他敢把這要命的事兒說出來?不過這安魚日常說話神叨叨的,也不怕他說出去有人信。
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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