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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些許不怕死的, 比如諫議大夫陳德瀚,再一次被人當了馬前卒。
「啟稟太后娘娘,近日上京傳言紛紛, 都說攝政王已在北地中箭身亡, 延北軍軍心渙散, 不敵呼揭兵馬,屢敗屢戰,已退守邊疆數十里之外, 而娘娘時日不朝,聖上顧左右而言其他, 北地除了三個月前的捷報便再無消息傳來, 臣斗膽一問, 是否確有此事?還望娘娘明示,以安民心。」
太和殿內鴉雀無聲, 不少人感嘆陳德翰當真是個不怕死的, 上趕著找虞太后晦氣, 卻也沒人站出來阻止他, 一來,不光文武百官想求個真相,也要給百姓一個交代,二來,有人上趕著送死, 何樂而不為呢,只要火燒不到他們頭上,都是好事。
虞妗自秦宴受傷的消息傳來,便一直稱病,朝會也只隔三差五的來,奏摺過了三公之手便送去給了秦寰,落在旁人眼中,大有放權的意思。
長此以往,一些牆頭草便坐不住了,趁著虞妗不在,當著秦寰的面挑撥離間,妄生是非,攛掇秦寰回收權柄,試圖將虞妗徹底囿於後宮。
如今虞妗有孕已有五月,隆起的小腹藏都藏不住,上朝時唯有穿著寬大的冕服才能遮擋一二。
因此,虞妗索性遂了秦寰的意,明面上開始頹然放權,縮在桂宮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背地裡指使著宋嘉鈺將六部摸了個底朝天。
虞妗稱制這麼些年,餘威猶在,加之軍部還有虞雁北坐鎮,十萬虞家軍駐紮在城郊大營,秦寰再有心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敢在蔣韶的授意下徐徐圖之。
這日早朝,便是近日上京城流言四起,秦寰壓不住了,又不敢信口胡言,他比誰都清楚秦宴對於大燕的意思,便是他這個皇帝沒了,秦宴也不能倒,思來想去便拖著虞妗出來救場。
虞妗坐在鸞椅上,後背靠著迎枕,儘可能的放鬆身子,緩解長時間端坐引起的腰酸背痛。
「陳愛卿此言差矣,哀家前些時日才與攝政王通過信件,攝政王在延北軍中好好的,何來中箭身亡一說,至於戰報,如今天氣回暖,在過個個把月上京便會入夏,北地這會兒更是堪比三伏天,夏日從來都是呼揭休整之時,兩軍休戰,自然沒有戰報傳來。」
「這等不實之流言,還有人信之傳之,簡直其心可誅,傳哀家懿旨,不論市井朝堂,倘若還有人妄議此事,如數收監關押,仗責五十。」
不過是些場面話,自然是沒什麼人相信的,偏陳德翰此人死腦筋,向來是王權至上,虞妗說什麼他便信什麼,應了一聲便退回隊列之中,讓好些人大失所望。
虞妗三言兩語便將話頭揭過:「至於哀家時日不朝,相信諸位愛卿都清楚,哀家自年節起便染了風寒,斷斷續續一直不見好,加之皇上年紀也大了,是時候獨當一面,是以,哀家還政放權又有何不對?」
話音剛落,宋嘉鈺帶頭下跪三呼「太后聖明」,唯有蔣韶意味不明的看著珠簾之後,不知作何想。
退朝以後,虞妗在御書房單獨接見了宋嘉鈺。
「你是說,工部有高陽王的人?」虞妗坐在案邊,整個几案將她下半身擋的嚴嚴實實,露出瘦小的上半身。
宋嘉鈺已經許久未曾見過虞妗,卻依稀記得上回見她時,也沒瘦得這般厲害,好似確是經歷著大病的折磨。
見他看著自己出神,虞妗有些不虞,伸手在桌面上叩了叩:「英國公世子?」
宋嘉鈺迅速收回視線,輕咳了一聲掩飾尷尬:「確實如此,他本來藏得很好,臣幾次排查都漏過了他,上回也不知是他大意了或是旁的緣由,臣偶然撞見了他與高陽王身邊的侍從接觸,順藤摸瓜之下,便發現此人在工部的職位多番調動,像是刻意在工部走動,為的便是摸清□□的製作方式。」
「是誰?」虞妗神情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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